“还有的。”文一一又拿出来一个杯子。
布雷迪给这个杯子也倒满了酒,将胸前佩戴的胸针摘了下来,放在了酒杯旁:“这样就好了。”
文一一:“……”
猝不及防猛吃一刀。
“这是朋友的东西,”法尔解释,“如果这种时候把他忘了的话,这家伙可是会哭的。”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也很平和。
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可能会以为他们的关系一般,或者是这位朋友还活着吧。
“毕竟是小孩,爱哭也是正常的。”斯梅德利回答。
文一一:“……”
别说了别说了,孩子快要被刀傻了。
她一个局外人泪眼朦胧,当事人却十分平静。
他们早已经历了痛苦、悲伤和绝望,此时才终于走出泥泞的沼泽,试图和生命中的悲剧做出和解。
他们终于能接受,有个朋友,永远的留在了时光之中,永远年轻。
只有他们还在不停地成长。
“哭什么。”法尔捏着文一一的下巴,用手帕擦了擦她的眼泪,“这种时候,应该高兴才对吧?”
文一一:“呜呜呜呜嗯!”
“难得的聚会,还是笑着比较好。”布雷迪嘴角微微翘着,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来,干杯?”
文一一抽抽搭搭的拿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胸针前的那个玻璃杯:“节日快乐。”
斯梅德利笑了一下,跟随着文一一。
大家所有人的杯子都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节日快乐,飞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