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某一个路口时,斜倚在那里的贝尔摩德抱着手臂冲他搭话。
琴酒连眉毛都没抬,无视她继续保持步调往前走。
贝尔摩德自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跟在后面,“别告诉我你忘了组织处理叛徒的规矩。人都抓到了还硬生生扣在手里,白苏维翁和你搭档过的资料虽然被抹除了,但组织里的老人大多都知道这件事。”
还没有人胆敢散播琴酒心存异心的流言,但早就有‘忠心耿耿’的成员将这件事捅到了上面。
这也是今天BOSS紧急传唤的原因。
当然,他并没有被直接质问是否存心想要包庇白苏维翁,只是简单地催促了几句别的事情。
琴酒微微侧过脸,声音听不出情绪。“BOSS派你来试探的?”
贝尔摩德摊手,“当然我本人也对此十分好奇。”
好奇做出这样不合风格之事的琴酒究竟在想些什么?
以及那个在数天前就被抓住了的人现在是否还活着?
贝尔摩德回忆了下琴酒平日里的手段,觉得就算是活着应该也是苟延残喘,时日不多。
“那孩子,还真没想到她会叛逃。”她稍有遗憾地感叹道。“连那对早就去世的双亲都被翻出来从头到尾调查了一遍,结果还是什么线索也没找到,和她有联系的那个小组织也一直在模棱两可地推锅,你那里有什么头绪吗?”
琴酒脚步停滞了一瞬,眼神中飞快闪过了什么,嘴里冷硬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理由……吗。”
贝尔摩德伸手将额前的金发别到耳后,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那这不就是完全地自寻死路吗。”
琴酒没有再出声,只是直直地向前走。
——
最近久违地都是由琴酒自己开车,伏特加因此还满头大汗地旁敲侧击自己是不是被大哥厌弃了,被缠得烦了骂了几句之后反而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狗一样的家伙,蠢笨但好歹有忠诚一个优点。
车停在一栋高级公寓楼的大门外,琴酒搭在半开的车门旁点燃了一支烟,顺着薄雾缓慢飘起的方向抬起眼眸,目光所及正好是第十层的窗檐,近几天的下雨在那里蓄了一层积水,正在稀稀拉拉地往下滴落。
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鼻尖里是夜晚的空气和烟混杂在一起的涩意,手指无意识地探进了大衣的口袋,只摸到了一盒半空的烟盒。
琴酒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般小声咒骂了一句,将烟头用力地在脚底碾灭。
门锁打开的电子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变得格外刺耳,他面无表情地摔上门就往楼上走,任由皮鞋在地板上踩出好几个布满灰尘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