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波本。”
安室透微笑着冲他扬了扬手。
那人见到他后很明显地松了口气,笑嘻嘻地试图和他勾肩搭背套近乎,被安室透不动声色地躲过。
“你说琴酒突然叫我们两个过来是有什么事?”
见他不搭茬,棕发男人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听说前段时间他直接在基地内部处决了几个叛徒,血溅得到处都是,幸好我当时在外面执行任务没有回来,不然真怕撞上枪口。”
“放心吧,被解决的都是没有代号的成员。”安室透道。
刚刚获得代号不久的棕发男人没吱声,不过看他不停摸索着裤子的双手,应该并没有受到什么安慰。
安室透收回观察的视线,看向远处愈来越近的临时基地。
作为比棕发男人高出好几个级别的成员,他也同样不知道琴酒这次叫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保险起见已经提前做好了暴露的准备。
虽然此刻心下一点也不平静,但他的脸上依旧本能地挂着十分‘波本’的微笑。
基地的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栋普通的别墅。
两人在门前停顿了一下,还是安室透率先推门而入。
刚一踏进屋子,他就下意识地心神一凛。
明明已经到了日落时分,屋子里却没有开灯。从侧边窗户照进来的夕阳在地上投出一片惨烈的红,另一半没有窗户的区域黯沉沉的,将坐在沙发上的人的表情完全遮挡在阴影下,只露出几缕垂在肩上的银发,折射着金属般冰冷的光。
“琴酒。”
安室透仿佛没有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一般,笑着和银发男人打了个招呼。
见琴酒淡淡地点了点头,他顿时心下一定。
而棕发男人此时也慢慢悠悠地挪了进来,他看起来比在门外更紧张了,肉眼可见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下来再被不断地擦去,安室透发现他连擦汗的指尖都在微微打着颤。
……他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两人走到了客厅中央,正好站在夕阳和黑暗的交界处,脸上的表情都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