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看到乔巡,阿格尼斯就觉得心情很好。她微微笑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金色发丝轻轻晃动。
“抱歉又来打扰你了。”
“不要说抱歉。你来了,我很高兴。这间屋子有时候好几年都不会进来一个人,如你所感受的,早已没了生气,虽然我每天都在认真打扫,可还是避免不了浓重的尘埃气息。”阿格尼斯稍稍叹惋。
似乎,能跟她一起说话的人并不多。
“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吗?”
阿格尼斯认真思考乔巡这个问题。
她的确是个蛮奇怪的人,有时候对于明显的玩笑话,她会认真思考,有时候却又把认真的问询当成是玩笑话了。
“嗯……抱歉,我理解力有限。高处不胜寒应该是更加深层次的境界。”
乔巡干巴巴一笑,
“你不用这么在意的,我只是随口一句话而已。”
“随口一句?”
“嗯啊,这是古代中国一首词里的一句话。”
阿格尼斯忽然惊喜地说:
“哦,我想起来了,是‘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这……”
乔巡摸了摸鼻子,他也弄不明白阿格尼斯为什么会因为想起这句词而感到开心。他问:
“你也读古词吗?”
“我读的书可多了。”阿格尼斯稍稍仰起下巴。
“好吧……算了,你又把我绕进去了,我来是要说正事的。”
“这难道不是正事吗?”
“……”
乔巡不继续说下去了,免得又没完没了。他稍稍吸气,将刚才自己的感受简单地陈述了一遍,虽然简单,但关键内容是没有遗漏的。
阿格尼斯认真听完后,想了一下,问:
“你能感受到第七席的遭遇?”
乔巡眨巴一下眼,
“嗯……是的。”
阿格尼斯稍稍抿嘴,没说什么。
但她的眼神给乔巡一种,她什么都知道了的感觉。
这莫名地让乔巡有些难堪。
“现在可以排除第七席的嫌疑了。”阿格尼斯说。
“为什么?”
“因为为她解除危机的是二号列车长。”
“二号列车长?”
阿格尼斯点头,
“安漾女士是一个挺特别的人——”
“等等!”乔巡挑高眉毛,“安漾?二号列车长叫安漾?”
阿格尼斯点头,
“是的。安漾,姓安,名漾。怎么了?你对这个名字很好奇,还是对她本人很好奇?”
乔巡嘶嘶吸气,说:
“第七席吕仙仪的母亲就叫安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