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也不像个隐居的世外高人,倒像个农夫。
“二位所为何来啊。”上官令没抬头,依旧拔弄着手边的那副算盘。要说这屋子最值钱的应该就是这副算盘了,因为它的算珠是金子做的。
“来此处寻你,莫不成还有别的事。”亥言回道。
上官令不禁一笑,“那二位怕是要白走这一遭了,在下已经金盆洗手了。”
“不杀人了?”
“不杀了。”
“为何?”
“累了。”
“怕是赚够了吧?”亥言冷笑了一声。
“你这小和尚,一个出家人,说起这杀人的勾当来,为何如此轻描淡写?”上官令终于抬起了头,“佛门不幸啊。”
“你一个杀人的倒是还敢数落小僧,也是江湖不幸啊。”亥言也不客气。
“小小年纪,竟如此牙尖嘴利,怪不得小女说你是个野和尚。”上官令不禁仔细打量了亥言一番,“想当年,少林寺方丈也不敢和我如此说话。”
“你觉得小僧该怕你?”亥言道。
“怕倒不必,至少你来此是有求于我吧?”
“施主此言差矣。”亥言道,“小僧来此,只是出价杀人,杀与不杀,皆在于你,何来相求?”
“有意思。”上官令不恼反乐了。
也难怪,纵横江湖十余载,出钱请他杀人者无数,大多是一副奉承巴结的模样,像这小和尚这般却是头回见。
“要想让我重出江湖也不难,只需一件事即可。”上官令道。
“莫非又是解题?”亥言眉头一挑。
“那都是些儿戏罢了。”上官令摇了摇头,“我封刀之前曾立誓,从此不再涉及江湖,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能一刀劈开院中的那块石头。”上官令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出了门外。
院里的确有块石头,一块足有二人合围般大小的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