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隐忍自持的能耐,师兄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看过去,陆忱在窗边接他家那位神仙的电话。
目光几乎要化作一汪水,菩萨低眉莫过于此。
陆忱笑着说:“总算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在忙?”电话那边的宁晃凶巴巴问。
“没有。”陆忱说。
宁晃显然打电话来并没有什么大事,也不太会闲聊,没多久就想挂电话。
陆忱便主动问他:“节目录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摘了面具之后,他们都来看我。”小刺猬有点郁闷,说。“峨眉山看猴的都没看我的多。”
陆忱踱步到窗边,他师兄挑的地方很好,餐厅窗外是一望无垠的湖景,月色并不透亮,却朦朦胧胧得好看。
他就笑起来,问他:“那怎么办?再把面具戴上吗?”
“已经戴上了,”小刺猬说,“再来看我,我就都给骂回去。”
“这么凶啊?”他慢慢说。
宁晃便说:“还行吧,夏子竽说我以前太凶了,见过我的选手,都有点怕我。”
“但变小以后……好像不太管用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困惑。
陆忱也能想象到,大刺猬乍一变成懵懵懂懂的小刺猬,见过他的人,大约都会被可爱到心坎儿上,想上去揉一把,又瑟瑟犹豫、怕扎了手。
半晌说:“小叔叔。”
“嗯?”
陆忱一本正经地说:“关系可以好,但头只有我能摸。”
他是有底线的。
小刺猬是他家养的小刺猬,看看可以,摸只许他一个人摸。
电话那边宁晃似懂非懂地嘀咕,什么玩意就摸头,谁敢摸老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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