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显示屏上出现南芜到港的航班,云厘都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寻找那个身影。
好在等了两三个小时后,她看见傅识则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几日不见,他似乎消瘦了些,深邃的眼窝满是疲倦,透漏着疏离,与人群格格不入。
傅识则见到她,步子一顿,随后走到她面前。
云厘故作自然地讲出先前组织好的理由:“佳梦姐和你说了么,宣讲会我给你当助手。今天我过来接你。”
傅识则“嗯”了声。
“走吧。”
他拉着行李箱跟在她身旁。
这次见面并没有云厘想象中的尴尬。
傅识则一如既往的淡漠,走在她身边也不发一言,直到两人到了停车场门口,他忽然说:“我没有告诉何助理航班号。”
云厘:“……”
撒了谎,还被对方发现,云厘面上发热。
好在傅识则也没有进一步深究的意思,放好行李后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开了门他却没有上车,直接绕到了驾驶位上:“你坐副驾驶,我开车。”
两人上车后,云厘注意到他手上缠着纱布。
“你的手怎么了?”
傅识则垂头看了眼中控台,打开空调,“擦到,不碍事。”
他直接导航到了西科大。
云厘:“不去酒店吗?”
傅识则握方向盘的手一滞。
“不去。”
云厘本想再和他说说话,汽车启动后进入一段长隧道,重复的灯光和路段颇具催眠效果,等她睁眼,车已经停下来了。
车停在僻静的角落,窗外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