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柱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毕业后,我去了一家大公司,做人事专员,一做就是五年。但是做的事情太杂,根本没学到什么东西。”
“加上后面科技发展太快,给蓝星上每个人都录了一套信息系统,供需方可以直接对接,我们这些中介对社会失去了价值。”
何银花这时端着一碗饭也走进屋里,在另一个隔间边吃边听。
“接着,人们都去元宇宙中炒房,炒NFT,炒概念。现实房市暴跌,爆发了金融危机。我之前赚的钱贷款买了房子。失业了,还不上贷款,就只好带着银花回三星镇躲债。”
“后来父亲往镇上几个朋友借了钱,开始酿酒开酒厂,设备刚支棱起来,一颗巨大陨石从天而降!”
“整个呈神市被砸到地底深处,触发的地震埋了整个酿酒厂......”
“我和银花连夜跑路,躲在这待规划无政府区,从此隐姓埋名。”
任弈帆听到这里,简直难以相信,世界上还能有这么倒霉的人,这次算是长见识了。
他和赵玉柱碰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大半瓶二锅头也见了底。
“银花!再拿瓶酒来!”
“哦。”何银花起身,把碗放在凳子上,去门口的柜子里又取了一瓶酒,给赵玉柱拿过去,放到桌上。
“银花,你搬个凳子来,也坐下喝两杯。”
“我这些年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跟着我,你受苦了......”赵玉柱用皲裂的手掌抹了把眼泪。
“玉哥,跟着你我就不嫌辛苦。”何银花转身去搬了把椅子,又拿了个杯子来,放在桌上。
赵玉柱眼神迷离,拧开酒瓶上的盖子,往三个杯子里斟满了酒。
“兄弟,我也不叫赵玉柱,我叫赵玉龙!我老婆也不叫何银花,叫何欣!”
“为了躲债,我们隐姓埋名,成了黑户,和一群真农民混在一起。这里的人都叫什么二娃子,黑狗子,我们用真名也不方便。”
任弈帆端起酒杯道:“龙哥,欣姐,你们真是太坚强了,我任弈帆佩服,敬你们一杯。”
三人碰了碰杯,都一口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