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来管我们金乌宫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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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羊山陈言礼…!”
“西牛观历寒月…!”
“还有我……汪……!”
赵牧灵被陈言礼一把拉回,然后历寒月共同进退,和陈言礼站在一起自报家门,嬴狗身形魁梧,两根大腿极长,悠悠两步就已经走到前面,言语时露出了一排好牙!
站在最前面的那名甲士一听见‘青羊山’和‘西牛观’就已经止住脚,灵气散去,带出的一阵罡风还是把地上的男子吹翻在地!
甲士一双火焰目光凝视着嬴狗音貌,又立马收敛了气势,对地上的男子言道:
“他不过只是一个奴人而已,
“又怎么算是人呢?
“你说对不对……?”
地上的男子口鼻中鲜血含糊,连连点头言道:
“你们说是就是,
“说不是就不是,
“只要赔还我家主人的府邸,
“只要你们高兴,
“就算是杀了我也行,
“绝无怨言!”
没想到男子会如此说,陈言礼和历寒月都有一些意料之外。赵牧灵看着地上的男子和远处一群被拴在一起、正在被人不断挑选买卖的奴人眉头紧皱!
现在有外人在面前,为了金乌宫的名声,也不好真的杀了地上的男子,为首的甲士也没有继续纠缠,掏出了一个颜色鲜艳的口袋扔到了府门前另一个男子的手里,然后带着身后一队甲士朝着另一处府邸扬长而去。
一队甲士离去,始终也没人转身,却有笑语传来:
“狡兔死…
“你以为你如此卖命地讨完账就能得到你那位主人的欢心了?
“府邸都已经没了,
“他再留你一个奴人又有何用?
“再添置新府又有奴人无数,
“还会缺了你?
“奴人就是奴人,
“既然跪下了就别再想着站起来了,
“想也是妄想!”
嬴狗只听到第一句就露出了一嘴獠牙,对着那几人离去的身影喉间低哼不停,如果不是历寒月及时制止,说不定早就已经动起手来了!
那几名甲士刚刚转身离去,地上的男子立马就瘫倒在地,不停地喘着粗气,恍若重生,被自己刚才不知怎么就说出口的言语吓得不轻。
听见那个甲士最后的诛心言语,男子又在地上重新跪好,眼流血泪望着府邸门口那个正在数钱的男子。
男子数点自己手中的袋子,已经足够再添置一座崭新的府邸,于是对地上身着奴人服饰的男子笑言道:
“你叫……?
“看见你站起来我都忘了你没有名字了!
“很好……
“长老果然没有看错你,
“不仅将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条,
“善始善终,
“竟然真的将府邸的钱都讨了回来,
“把你们再卖了还能多赚一笔,
“不过你放心,
“我一定会把你卖个好价钱!”
赵牧灵在看、在听、在震惊、在痛恨,原来外面的天地中人竟然被当做牲畜一样买卖,眼前的男子刚刚明明还在言语,在为了他的主人不惜生死,而转眼之间就已经被抛弃!
地上男子闻言之后,已经在血泪之中低下了头,和旁边其他的奴人一样跪伏在地上,发出了戚戚的奇怪声音。
赵牧灵几人听着那奇怪声音更为地上男子感到心痛,有两个人赶紧过来抓起地上男子的双臂,撬开牙关,从他口中抠出了一坨乌血包裹的红色血肉,他竟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