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有量一直站在布正经一旁,看着师傅脸上那个硕大的脚印,心中又觉得屈辱又觉得好笑,矛盾重重。
堂上一个长身老者吐纳完毕,想起今天下午小镇突然间天摇地动,尚自心有余悸。
“你们四个都没事吧?”
堂下,四个老者成正典、布正经、余正望和施正香皆是沉默不语。
长身老者正是何正清,身侧是自己的弟子何有瘝。
众人都不回答,何正清也一阵无奈。
“今日山河动摇,看来一切和中门所计划的差不多,这不正是意料之中的事吗,各位师弟师妹应该高兴才对,千万不可灰心丧气。
“下午北山上的几位为了鼎镇山河,匆忙之间,才将你们请下山去,想来也不会为了故意为难我们而对我们出手。
“而且我们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夺回自己的山河而已,想来北山上的各位前辈也不会阻拦!”
看着大堂一侧那个尚未完成的阵法,正是事关此处最大机缘和宗门千年大计的根本所在。
自己师兄弟妹五人,每人专修五行中的一行,各司一职,负责东南西北中,木火金水土五阵阵枢。
等到此间事了,众人退去,自己师兄弟妹五人就可以凭借五阵阵枢操控大阵、统领山河、掌管天地,夺得这件天地至宝,鼎镇宗门。
到时候,三洲剑湖就再也不用偏缩一隅,南进北退、东占西侵,便可以无所顾忌。
虽然丢失了曾经的家乡三洲,又未尝不能在人间九洲之中再占三洲。
布正经将手中铜镜摔在大堂之中,铜镜落地哐当当直响。
六个小辈噤若寒蝉,面门垂地,双眼观鼻,紧守心意。
“师兄,北山上分明已经不满,只怕我们要是再进行下去,只怕到时候就不止我一个人受这点屈辱而已了。”
堂下其余三位老者随之叹息。
下午天摇地动时,堂下四人都在小镇千里之外的东南西北四处山上布置阵法阵枢。
除了成正典一人好一些,其余三人都被毫不客气的摔下山去,而且布正经还挨了两脚,现在大阵中禁绝术法,三人都摔得不轻。
显然北山上已经很不高兴,要是再继续下去,那就是站在狗屎之上,不知香臭了。
何正清一掌震塌了身侧的桌子。
何有瘝吓得一颗心只往上窜,急急吞咽了几口口水赶紧向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