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费奥多尔错愕地看着对方拉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咬进嘴里,边啃边含糊地说:“啃手指真的不好,长期下去容易指甲变形,会不好看……”
晶亮的水光覆过嘴唇往下延伸,玉色和粉色之间偶尔有灵动的蔷薇色闪现。唇舌的热情劲儿可不像对方话里说的那样“我觉得不好”,唯有目光还是最初那充满欺骗性的坦荡。
紫色的眸子里堆积起暗沉的颜色,青年缓缓地把另外一只手也伸过来,按着邻居脸侧与脖颈的交界处,大拇指按着对方的下巴,缓缓用力。
他在试图把自己的手指解救出来。
他只是吃了五个炭烤蜜汁卤鸡爪,手还没有腌入味!
乙方云鹤此刻醉着,因而力气跟普通青年没什么区别,很快就跟他美味的爪子分离。
他的表情有点哀怨,甚至还念念不舍地舔着唇。
费奥多尔:“……”
不等他松开手,脑子已然不大清醒的云鹤突然开心地笑起来:“我可算是摆脱了占卜师这个傻逼工作了,马上我就把那家该死的店给砸了。傻逼老板,傻逼甲方……”
每天试图套话,费尽心机才写完他的占卜能力档案的陀思先生缓缓地睁大了眼睛,问:“占卜术……不是你的异能?”
“当然不是,是老板给的职业技能,已经没啦。那个狗东西说斯密尔特不能回收,还多扣了我百分之五的工资,气死我了……”
费奥多尔掐着他的脸的手忍不住用力,留下深色的痕迹。
长得这么可爱,怎么人就这么可恨呢?
他深吸两口气,沾着对方口水的那只手在对方柔软干净的衣服上擦干,顺便摸了一下乙方云鹤之前受伤的腰腹。
没有任何伤疤,也跟其他地方的皮肉没有区别。
像一块质地匀称的软玉,找不到任何非天然的痕迹。
对方并不具有治愈他人的能力,但那天那根钢筋明明就把他们两个人都贯穿了,他新长出来的脏器和血肉到今天还有些脆弱和不适,而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像是没事人一样。
这让他想到那根具有不可毁坏性的发带,深深地怀疑起这个人是不是也具有“不死”的特质。
再加上对方表现出来的强横力量和速度(甚至超过了大部分强化自身的异能者),这些不符合对方外表的东西,他很想探究个中原因。
“云鹤的腰摸着手感怎么样?”
软的,皮肤细腻吸手,因为酒精的扩散,温度也很暖人。
费奥多尔一个形容词也没说,也还难以解释自己趁人酒醉的摸腰行为,于是只能学着乙方云鹤平时的样子,坦然而无辜地抬头看果戈理。
“虽然很高兴你能够考虑私人的问题,但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果戈理用伤感的语调说,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