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漠歪头看着他, 问道：“现在不可以说吗？”
金乌微低下头，表示拒绝。
凌雪漠笑了一下，笑容古怪中又带着些许了然, 他手撑着下巴, 喃喃道：“总感觉是个很突破廉耻和下限的办法。”
金乌不语, 将他从轮椅中直接抱起，低下头，因为凌雪漠靠在他的脖颈处，他低头时, 薄削的唇险而险之将从他额头上划过。
凌雪漠往后仰头, 与金乌垂落望来的眉眼对视在一起，两人对视两秒后，陷入了古怪的沉默氛围中。
金乌带他到药舱里，海利还在往里面放药材, 大致看一下, 前后能有数百种原材料。
原本他专心致志地，结果一看到凌雪漠一进来，还是被金乌抱进来时，他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瞪着金乌。
凌雪漠拍一拍金乌的手, 让金乌把他放在药舱旁的桌上坐下, 他轻叹着笑道：“不能自主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真是太痛苦了。”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残废，但这样和残废又有什么差别呢？”
海利想开口夸赞浴血的效果，想了想又闭上嘴, 他对浴血的效果不是很有信心。
提升肯定是有的, 可能还很大, 但想让凌雪漠的体质追上精神力的变化却很难，因为那是来自自然伟力的馈赠，不是后天的雕琢所能追赶上的。
当海利将浴血所需的药材都放好后，金乌小心翼翼地将他凌雪漠放在药舱中，棕灰色透明的舱面模糊着凌雪漠的面容。
铁锈色的液体将他淹没，使他的面容更加朦胧难辨。
凌雪漠强化过很多次体质，他已经习惯不去抱有希望，平静地做着崭新的尝试。
但或许是这一次尝试前金乌告诉他，他有百分百把握能助他控制精神力的缘故，而老师是不会说谎的，思及此凌雪漠难得思维发散，生出了些许期待。
凌雪漠的思绪不稳，直到药液发挥药力，将红脉中的血液精华完全激发出来时，凶猛炽烈的药性直接爆发，冲击到凌雪漠身体各处时，凌雪漠才回神。
他感觉到了疼痛，这种疼痛比以前每一次的尝试都要更加痛苦。
和对体质单纯的强化不同，凌雪漠感觉这个浴血锻体的方法正在唤醒他体内消逝的某些东西，并赋予它们活力，使它们逐渐复苏活跃。
这种感觉是陌生的，但他记忆中好像有过完全相反的经历感受……曾经有一股力量，将这些正在他体内复苏的事物抹杀过。
那种感觉也很鲜明，但他当时还没有还没有精神力，完全清晰的感知并记录身体中的变化，因此他迟迟无法想起。
事实上，凌雪漠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想起，但他搞清楚了体内正在复苏的东西是什么——
那些自祖先而传下的其他种族血脉。
这些血脉曾经在辐射的照射下被毁灭，但人类的基因除了那奇异的平衡力外，还拥有神奇的保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