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脚下,还有十几个被捆着的人。
上到七旬老者,下到三岁幼童,全是齐家的人。
都被五花大绑,堵着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祖父、爹、娘你们怎么也……”
被绑着的几人,闻言挣扎的更厉害了。
个个面红耳赤,急得根根青筋暴起。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阵阵呜咽声。
佃户们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到被绑着的齐家人,激动的掩面哭泣。
更有甚至,直接哭出了声来。
气得齐冲暴跳如雷,差点儿过去了,一眼就看到里正怀里厚厚的账本:
“……你们……你们竟然……”
“吵死了!”月惊华不悦的摆了下手,看到他这幅模样,就手痒的厉害:
“有什么话,去衙门里说吧。”
语毕,直接将其交由里正处理。
里正可算是有施展的机会了,齐家上下,除老者和幼童之外。
一人三十个板子,打完就送官府去了。一并送交官府的还有齐冲这八年来,帮着前主簿林大人收租的账目,以及残害村民的证据。
至于开出来的二百多亩地,准确的来说是二百七十三亩地,却是只字未提。
佃户们更是提心吊胆,一个个张望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众人心惊胆战的等待中,一张红纸黑字的布告,贴在了村口最显眼的地方。
“这上面都写了什么啊,看着花里胡哨的,不会又是变着花样,多收租子吧?”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满面愁容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