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见,忧太。】
“学校见,里乡。”
他们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于是乙骨忧太便又开始不管不顾的开心起来了。
乙骨忧太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早餐时刻。
乙骨太太将全部早餐端上了餐桌,然后小心翼翼地询问忧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需不需要再帮他预约一场心理医生?
女人说得很委婉,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儿子的情绪。
“您在说什么啊妈妈。”乙骨忧太淡然地看向他的母亲,“我没病啊。”
“妈妈知道我的忧太健康着呢,我只是……只是在想……医生说过你需要定期前去复查。”
在家人担忧的目光下,乙骨忧太神色如常地将嘴里最后一口米饭咽下,这才笑着说道,“不用了,我先去学校了,要迟到了。”
乙骨太太一愣,这才扭头看向挂在墙壁边的钟表,挤出一抹笑,“竟然都这个时间点了啊。”
直到玄关处传来了关门声,孩子们都被送上了校车,一直强作镇静的乙骨太太这才终于哭了出声。
她几乎要哭倒在丈夫身上。
“你听到了吗?忧太还在认为里乡活着。”
更为绝望的是,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高昂的心理咨询费几乎要将这个家给榨干了。
乙骨忧太并不知晓母亲的崩溃,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他的里乡回来了。
直到站在了教室门口,已经抽条里的男孩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紧张又踟蹰地站在门外,不愿推门而入。
【发生什么了吗?】
乙骨忧太听到耳畔边传来的询问声,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他在害怕。
因为教室里已经没有里乡的桌子了。
就在半月前,祈本老太太再次光临学校,将里乡留在学校的全部东西都打包带走后,祈本里乡的桌子便被老师叫人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