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可以啊,进步很大,跑得比上次又快了!”领头少年气喘吁吁地抓起任阔的衣领,嘿嘿笑着说道。
“土门,你到底想干什么?三个月了,是人干的事不?”任阔生气地说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兄弟们,招呼他!”土门咬咬牙,吼道。
土门将任阔推倒在地,一群跟随他的少年便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明天别再让我们看到你!不然追上你还打!”打完之后,土门指着蜷缩在地上的任阔警告道,带着众人转身离开的一瞬,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任阔双手抱住胳膊,双腿弯曲,蜷缩成一团,布衣撕裂,浑身尘土。
“土门这混蛋,为什么见到我就追打,从三个月前到现在一直这样,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苍天啊,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任阔不再蜷缩,而是仰躺在地上,看着雷云滚滚的天空,喃喃道。
任阔,约莫十三四岁,满脸泥灰,头发散乱,消瘦不堪,但脸上却是有这个年龄少有的坚毅。
他虽然住在土家村,但并不是土家村土生土长的,而是被猎户从狼群中抢回来的。
据村中的猎户们说,当时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一群饿狼正围着他打转,不时有几只狼互相撕咬、低吼。
据猎户回忆,婴儿干瘪黑瘦,体臭难闻,可能狼群中,没有狼想第一个下嘴,当时正在商量谁先咬第一口,幸运的是,迟迟没有狼想第一个下口。
此时,狼群并未注意到缓缓逼近的猎人们,就在狼群即将决定出结果时,只听一声大吼,狼群瞬间混乱,猎人们趁机抢走了婴儿。
待狼群回过神,猎人们已经带着婴儿跑远了。
但是,狼群并未放弃,头狼仰天长啸,狼群随后低吼着奋力追赶,一直追至土家村,这才放弃。
然而,狼群并未离去,而是先将村落围了起来,对着土家村集体仰天长啸,随后匍匐在地,整整一晚未曾离去。
之后的几个月,每天狼群都会围绕着土家村转一圈,然后低吼匍匐。
村民们认为狼群是在诅咒土家村,虽说有些人要求把婴儿交还给狼群,但是大部分人都坚持将他留下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狼群散去,就再也没有围村,但是也没有远离,晚上有时还会听到头狼在月光下长啸。
自此之后,婴儿便留在了土家村,但却没有人敢独自收养,因为担心狼群真的有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