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翻身下马,走向他:“老人家,请问你知道这北海哪里有忘忧草?”
老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双老眼明明浑浊不堪,却又透着一丝智慧。
他拿下嘴里的烟筒,在地上磕了几下。
“姑娘本就是心性凉薄之人,又何必来寻什么忘忧草。”
“你只要告诉我,哪里有就行。”
“你此段缘份未了,就算找到了忘忧草也没用。”老者站起身,双手背在后面,颤颤悠悠的朝着雪地里走去,嘴里还哼着一首曲子。
司修跟着他也往雪地里走。
老人看着身形佝偻,却走的特别快,司修断定此人定有造诣。
“老人家,我以前看过不少话本子,那故事里啊都有一个故作神秘故弄玄虚的高人,到最后都被揭穿不过欺世盗名之人。”
老人停住脚步,哼了一声,还傲娇的对司修翻了个小白眼。
司修不说话,拿出匕首擦,擦着擦着,忽然出手迅即如电,只听扑通一声,不远处一只雪兔倒在了地上,抽抽了两下没声了。
然后老人默默的把白眼翻了回去,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抽烟了。
“姑娘,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忘忧草有个特性,只有一种人可以采下它,那就是感情深厚之人,你看看你自己是吗?对我一个老人家都能杀兔示威,你要知道哪里有,行,我告诉你!”
老头指了个方向:“你要是能采到,我跟你姓。”
司修悠悠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家户口本上不收人了!”
老头:“……”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刚的人,也算是活久见了。
司修朝着老头指的方向走去,远远的就看到几株通体碧绿的植物,方圆十里只有这么显眼的几棵。
这玩意儿就这么简单的长在这谁都能过来薅一把?
司修将另一把匕首握在手心里,耳朵微动,有极其微小的声音在空气中振动。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就在一捧雪朝她脸上飞扑过来时,她一个闪身避过,同时手往前一伸一收,在扬起的一片雪雾中摸到了一个不知什么东西。
可仅仅只是一秒,那东西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