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还没能站起来,下巴就被顾庭深捏住了,她缓了口气,一双黑眸静静地跟他对视着。
“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你?”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杀气,司修知道顾庭深并不是在开玩笑。
司修毫不畏惧的笑了笑:“夔王爷,要对付一个令你头痛的人,除了杀了她,其实还有第二个方法!”
“什么方法!”
“那就是让她成为自己人,夔王爷,你觉的怎么样?”
月光下司修的笑容娇媚而纯真,顾庭深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他很欣赏。
捏着下巴的手渐渐松开。
浓郁的杀气终于淡去,一切都在司修的意料中,她低头看着顾庭深腰间处理过的伤口,忍不住啧啧摇头,朝着一旁的黑衣人伸手:“药,绷带!”
黑衣人依然警惕的瞪着她:“主子,这女人来历不明!”
顾庭深单膝微曲靠着树,懒洋洋的眯着眼:“给她!”
司修接过绷带和药,二话不说就去撕顾庭深那草草包扎的地方。
顾庭深按住她的手,眼睛里有着戏虐的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司修也笑:“王爷不杀我,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顾庭深倒是一噎,这女人可知自己是第一次让一个女人近身,还是包扎伤口这么私密的事。
司修没他想的这么多,她低着头认真的将顾庭深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绷带扎的漂亮又整齐。
她低着头,丝毫未发现顾庭深静静凝视她的眼神。
“上次在陆府你利用了本王,这一次又是图什么?”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司修抬起头与他对视,看来这人一点也不蠢。
“王爷,我要说我什么都不图你信不信,若是真的要图什么,大概就是希望给我和源儿找个靠山。”
“那为什么是本王!”
司修歪头,眨着笑眼:“因为你最好看呀!”
顾庭深低头看着重新包扎的绷带,这个小小的结竟跟小时候母后绑的一模一样,自从母后去世后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了。
恭维的话不是第一次听,唯有这次竟让他愉悦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