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婉闪了闪眼眸,推门而进。
她转身将门关了起来,看到父亲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见她进来,便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
倪振抬头看着倪婉,问道:“何事?”
倪婉正色道:“我想问,父亲知不知道倪裳的身份?”
“你知道了些什么?”倪振看着她,嗓音沉了下来。
“刚才母亲和哥哥在,我便没有说全。”倪婉说道,“看来父亲确实是知道些什么,那日五皇子挟持裳儿,是为了逼三皇子交出皇子手令,裳儿能与两位皇子都相识,事情必然不会简单,而且让我更惊讶的是,裳儿的武功。”
“那天晚上五皇子带的护卫,几乎都是裳儿一人杀的,那些护卫的武功,比我们倪家的护卫可强了不少,她一人能抵挡住这么多人,说她只是普通人,我不信。”
倪婉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这些事情,凌王已经派人来说过了,他知道倪裳是凌王妃的时候也是惊讶的,可是她是麒麟兵符的主人,是戚奕的继承者,承载着先帝的寄望,他只能追随于她。
倪振稳了稳神,对女儿说道:“这件事情,你不必知道这么多。”
“为什么!”倪婉上前,问道,“我是您的女儿,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
倪振道:“这件事情,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倪婉没想到她都这般质问,父亲竟然还是不肯告诉她真相,心中郁结,甩袖离去。
天色渐暗,这已经是带沈言舒回来的第三天。
黄昏的晚霞犹如彩色的帛锦般耀眼,光芒落到了驿府中的院子里,洒在那将闭未闭的花丛里,看起来格外的静谧。
燕轻寒端着药碗从院子外走了进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一般,他缓缓走过来,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沈言舒,剑眉紧蹙。
“这才刚醒,怎么就出来吹风了?”他上前将药碗放子一旁的桌子上,质问道。
沈言舒看着他这副正经的模样,苍白的脸色终于露出了一个无奈地笑容:“我都已经躺了许久了,再躺着又该晕了,而且现在也没有起风,在院子坐坐挺好。”
燕轻寒纷纷下人去将她的披风拿过来,他为沈言舒系上了披风,这才也坐在了沈言舒的身边。
“喝药。”燕轻寒端起药碗正打算喂她。
沈言舒苦笑,从他的手中自己接过了药碗,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口中苦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