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上前说道:“终于把你的脸弄回了原来的样子!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戚云皓眼角弯弯地笑道:“其实去皱皮倒不是难事,只是以前觉得没必要而已。”
“我戚家的人好皮囊可不能就这样被埋没了。”沈言舒说着,转念一想,却道,“可是你恢复了容貌,就不能轻易出门了,容易被人看出来。”
“无碍,我本就不爱露脸。”
沈言舒往他的身后看了过去,倒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便问道:“黄老头呢?我听夕颜说,你把他治好了?”
提起黄老头,戚云皓倒是有不少的话要说,毕竟他帮燕轻寒治好狼骨毒之后,这一个多月来为了研究黄老头的病情倒是花了不少心思。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沈言舒往黄老头的房间里走。
沈言舒走进黄老头的房间的时候看到黄亭州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只是似乎睡得很不安慰,紧蹙的眉头。
她上前看着他这苍白的脸色,转头问戚云皓:“他这是怎么了?”
戚云皓道:“我帮他恢复了记忆,他现在有意识,但是他承受不了回忆的痛苦,所以不愿意面对,变得嗜睡来逃避现实,但是他越是这样,病情愈加不好恢复。”
沈言舒听了戚云皓的话,眉头也跟着紧蹙起来,忧愁布满了整张脸,她问道:“那如何是好”
戚云皓道:“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只能靠他自己存活下去的意志力,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支撑下去,还是有希望的。”
沈言舒上前坐在床沿边上,抬手轻轻地抚平黄亭州额头上紧皱的眉头,叹了一口气。
“黄老头自幼父母双亡,他的祖父是书画名家,他更是有天赋,少年成名,但是空有一身盛名,却桀骜不驯,生活不尽人意。后来心仪的女子另嫁他人,祖父去世,他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什么亲人了。”
黄亭州成了戚云歌的师父之后,倒是收敛了许多,除了镇北大将军府,他很少在长安城里溜达,有时候一个半月的就去乡下作画,画艺更是精进。
戚云皓说道:“不,他还有我们。他是你的师父,疼你如疼自己的女儿,若说最让他挂念的人,应当是你。”
沈言舒又何尝不知道,可是看着躺在床上的黄亭州,她的心里酸涩不已,想替他分担痛苦却又无能无力。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自责不已。
“我应该怎么做”她问道。
戚云皓道:“只要多和他说说话,或许就能打开他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