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和禹王妃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年少时多浓情蜜意,恩爱两不疑,也同样深深地败给了时光这位赶路人,以及子嗣。
禹王妃生了两个孩子,只可惜都是女儿,到第二胎的时候,生产时伤了身子,太医断定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子嗣了,禹王妃就忍痛给禹王娶了侧妃,还抬了侍妾。
这一娶一抬,后面就跟决堤了的洪水一样,一个又一个,一个接一个,禹王府到处都是女人,都是禹王的女人,莺莺燕燕,你争我斗,这豪门里头腌臜龌龊的事情层出不穷,禹王妃也只能忍了,只要这群女人能给禹王府添男丁,多少个女人她都不在乎。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人给禹王生了不少的女儿,却一个带把的都没有。
如今,也就只有指望温静安肚子里头的这一胎。一举双胎,总有一半希望的。
禹王也许是心有愧疚,不好意思地在禹王妃耳边悄悄低语了两声,禹王妃这才莞尔一笑。禹王也跟着笑,一旁的温静安则跟个局外人似得,嘴角堆着笑局促地坐在那里,哪里还有在晋昌府时众星拱月的倨傲风采。
人在不同的位置,所处的坏境不同,一些个性,温静安懂得,该收的收,该敛的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头。只是那个让自己不得不低头的人……
而在上首的谢玉萝,也低头看了看大殿。她的目光所及之处,自然看到了温静安向自己投来的怨毒的目光。
谢玉萝咧唇笑了,一旁的萧钰也注意到了温静安怨毒的目光,他给谢玉萝夹菜,阻挡了那温静安恶毒的目光,同样,他也凌厉地扫了一眼温静安,凌厉阴鸷,温静安心猛地往下一沉,不由自主地就畏缩地低下头去。
许久不见,萧钰越发狠厉。也对,这样的男人,注定会心狠手辣。
京城的夜冷得很,可就算是冷,外头也一样热闹非凡。
大越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忙碌了一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轻松些,快乐些,谁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时间不外出看一看,乐一乐。
有钱的有有钱的乐法,没钱的也有没钱的乐法。
大街小巷有各种各样变戏法的,猜灯谜的,各种各样的小摊小贩,人来人往,磨拳擦踵,好不热闹,可要是最热闹,当属长乐戏楼门口了。
长乐戏楼从腊月二十八开始,就开始分文不取,免费给京城上了五十岁的老人唱戏听,今儿个是唱给住在长乐戏楼附近的老人听,早就已经人满为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