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钱老师仍旧盘膝而坐，岿然不动。
即便对方的修为让他有些吃惊，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败给他。
“就是他口中你要报仇的对象，莫奇。”莫奇沉声说道。
“莫奇？以前有个老师也叫莫奇。”
“就是我。”莫奇冷哼一声说道。
“这么说来，你死在这里并不冤枉，”钱老师冷冷说道，“因为我早就想杀你。”
“很多人都想杀我，而他们最后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而我还好好地活着。”莫奇说道。
这时独孤隽也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震惊得下巴都掉了。
片刻之后，似自语又似对莫奇说：“难怪近来学院里总有学员失踪，原来是你这丧尽天良的恶魔干的。你还为人师表，简直衣冠禽兽。”
钱老师将双手放在头顶，向两边扒拉，夸一声，头皮被猛然分开，并迅速往下延伸，一个三角形头、三角形眼睛的瘦小家伙从里面钻了出来。
确实是一个土人。
虽然土人几乎都是一个模子，但莫奇还是认出来，这个土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土人很优雅地自我介绍：“敝人石生，按照你们人类的视角，我杀人如麻，但其实我是一个好人，从未杀过一个土人，我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恬不知耻！”独孤隽骂道。
石生并不恼怒，耐心说道：“其实跟人是否良善的评价标准是一样的，人不杀人就是好人，可是人杀了多少猪牛马羊？说到底还是弱肉强食。”
独孤隽张口结舌。
莫奇说道：“我们没说随意杀戮猪牛马羊是好人，只是我们不做约束和评判而已。其实我也不想评价你的，但是你自己以好人自居，这就过分了。”
石生无言以对，深深看了莫奇一眼：“你倒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我一会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泡酒喝，看能不能提升说话的能力。”
“算了吧，”莫奇满眼鄙夷，“给你翅膀你也变不了大鹏，最多是一只麻雀而已。”
石生觉得特别没劲，关键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他们理论？
我明明可以靠武力解决的，为什么要磨嘴皮子？那又不是我的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