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乌仍定定地看着他,忽的展颜。
“那便最好,”银发白睫的少年道,同时扭过头,看向二人身后,“哥哥若是早些说,我便不邀请他了。”
……???
邀请谁?
苏浮白脑子木了。
他转过头去,赫然在一堆满面堆笑杏核眼柳叶眉的纸人里头看见了身处其中面目狰狞的路修远,两只眼正瞪着他。
显然是把他刚刚那句说他不如草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苏浮白:“……”
路修远脸上尚且带着几道新鲜伤口,瞧着气息都不怎么稳了,只是愤怒地张开嘴来,却吐不出一字半句。鹂乌轻飘飘一扬手,解了他嘴上禁制,他这才张嘴骂起来。
“谁要你心悦!”路修远脸都胀的铁青,从未受过如此侮辱,声音都震天响,“还有你,你这个疯子,还不快将我放了!”
鹂乌皱了皱眉,似是对他的吵闹感到不耐,手一动,重新又将他封了。
把从未有过如此待遇的路修远气的直呜呜。
苏浮白盯着原书攻脸上的伤,不可思议道:“你还打他了?”
不是吧——渣攻一天之内,莫名其妙挨两回打?
上次的伤还没好全的吧。
“实在太吵。”少年道,“他兴许是第一次参加结契。”
苏浮白听了这话,立马低下头盯着自己鞋尖儿,心想,这还真不是他第一次。
要是让鹂乌知道路修远之前还差点与自己结契了,只怕会当场宰了人的心思都有吧?
为了世界和平,不可说,坚决不可说。
“我本想多邀些宾客,”鹂乌道,“只是可惜,那三位都走的太快,不曾遇上。”
苏浮白发自内心感谢腿脚麻利的三个老相好,感谢他们的健步如飞。
不然,岂不是也会被鹂乌拉来做宾客。
“剩余的人,”鹂乌淡淡道,“又着实不配。”
他碧绿的瞳眸在满屋子微笑的人脸上扫过。
只有那一个,说是小深哥哥心悦的,不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