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乌拿着细细的红绳,一圈一圈往它的身上绕。
“嗜甜,一紧张便摩挲手背——小深哥哥,他倒有些像你呢。”
纸人逐渐抖动的厉害,似是怕极了。
“不要怕,”鹂乌轻声细语说,似是在宽慰,“待你醒来后,我便为你好好挑一个住所,之后便有我们两人——只有我们两人。”
只是,他的小深哥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牢笼呢?
*
苏浮白猛地打了个哆嗦,骤然从睡梦中惊醒。
他还裹在被中,躺在他那小师侄的床上。小师侄还坐在桌边,依然在刻苦地盘腿修炼。只是外面天色已是鱼肚白,显然是要天明了。
“阿统,”苏浮白目光虚浮,“我做了个噩梦。”
系统做好了倾听的打算,随后就听他沉痛地说:“我梦到我前男友找上了门——”
系统打断:“哪个?”
苏浮白:“每一个。”
系统:“哦呵。”
那岂不是很刺激。
“然后他们争吵着,辩论要把我塞进什么样的笼子里。”苏浮白裹紧小被子瑟瑟发抖,“我一点都不想要那金笼。”
那里头甚至还有很多条不明用处的红色带子,虽然他看不大懂,但是一看就不大健康。
系统说:“有鸡笼吗?我觉得你比较适合那里。”
苏浮白觉得他们没爱了。
唉,为什么没有人懂得他对于纯精神恋爱的追求呢?
他恹恹起身,在差劲的情绪影响下沉痛地用掉了将近三个人的饭量,其中包括他付钱找这里的洒扫弟子买来的小笼包、四喜丸子、红烧狮子头,还有一碟又甜又糯的藕粉桂花糖糕。
来的锁溪派弟子都冷眼看着他吃,跟看戏似的。待走出这院子门后,有弟子终于忍不住说:“师叔祖这样,未免也太不像话了些。”
“是啊,我们都是修道之人,怎好如此看重口腹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