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和平日截然不同,不讲道理,还爱追问,很是缠人。
这样没逻辑的问题,沈沣如何答得上来。
看他不说话,陆问君便又作乱,手心抚上他脸颊,热度惊人。
沈沣的脸被她扳过去,她将唇贴上来。沈沣要躲,被她禁锢住。
她勾起他下巴:“明明想要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太子殿下的双标简直教科书水准,同样是药性发作,面对章飞午,是一刀刺入他大腿的狠厉;面对沈少傅,却化身哄不住、惹不得的缠人妖精,非要勾去他魂才罢休。
沈沣被她逼得节节败退,他的冷静、他的自制,此时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她。
不如一起沉沦吧。
多少次,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发声,勾他往里深陷,诱他不顾一切去放纵。
沈沣要多用力,才能克制住,守住最后那一道防线。
他的意志能经住刀山火炼,独独经不起陆问君的考验。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城门很快就会失守。
沈沣狠心将陆问君推开,起身去拿来斗篷,将陆问君严严实实裹住,随即打横抱起,大步出门去。
纵马到深夜无人的泉边,沈沣抱她下马,又抱着她走进那冷泉之中。
泉水太冷,陆问君浑身因为药性滚烫,一碰到那水如针扎般刺骨。她挣扎,被沈沣死死禁锢住,他将她困在怀里,与她一同浸在冰冷的泉水之中。
陆问君被强制在冰水中泡了很久,浑身湿透,温度都被水带走,冷得几乎打战,什么绮念也都不剩了。
药效被压制住,她神智清醒多了,抬起头。
清凌凌的月色披撒一身,沈沣脸上挂着她挣扎时溅起的水珠,眸色沉沉,藏在底下的情绪,却被月光照见几分。
夜半的山里万籁俱寂,树叶瑟瑟,虫鸣作伴。
他们在月光里望着彼此,沈沣托起她后颈,低下头,双唇带着热意,轻轻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