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宗盟的惩罚并未结束。
十年禁令、三年监管,每个月都要面临仙履仕的调研,离放松还早得很。
这天上午,常治龙又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
他指着手里的书骂道:“你说这个门庆啊……有了新欢就弃糟糠,真是我辈男儿之耻。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小说主角呢?真是……”
咚咚……
有人敲门。
常治龙把书合上说道:“进来。”
门派弟子推门进来行礼道:“禀报掌门,有人来找您。”
“找我?谁啊?”
“他说他是泸涧派的,奉师兄之命前来送信。”
常治龙听了连忙起身,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弟子快步下楼。
之所以这么紧张,原因是他已经猜到是谁派人送信过来。泸涧派的师兄,想必除了靳师兄不会是别人,而信中内容肯定是有关金艳霖的。
走出楼房来到前院,面见来送信的泸涧派弟子。
意外的是此人并未穿着泸涧弟子专用的服饰,并且还用麻布蒙住头面,似乎不想暴露身份。
常治龙上下打量一番,不敢确定,于是问道:“你是泸涧弟子?”
信使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直接问道:“你就是常治龙?”
由于用布蒙住口鼻,此人说话声音有点闷,听不出是男是女。
常治龙见他态度挺硬,本着一派之长该有的礼节,他微笑着回答道:“正是在下……”
啪!
突然感到面颊火辣辣。
常治龙捂着左脸,惊愕又愤怒地说道:“你打我干嘛!?”
信使不动声色,冷静中带着些许鄙夷。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常治龙说:“给,这是靳师兄写的家书,看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了。”
“家书?”常治龙夺过信件,看看信、看看信使。
“是的,家
书……”信使目光瞟向一旁,像是个没耐性的老师对学生解释说,“东西两大宗盟对立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泸涧作为芜林的领头门派,理论上是不允许跟西道宗盟旗下的门派通信的。但是家书另当别论,因为是写给家眷的书信,所以没那么多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