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仲清坚定地答道:“我不知道如何保证她幸福,但我绝不会让她伤心,至少……我不会随随便便让她跟某个不认识的男人走!”
“你……!!”药王听后心中一沉,冯仲清这话分明是在骂他。
父母包办婚姻,把女儿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就这么过一辈子。
这合理吗?
这当然很不合理!
姑娘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她根本没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那个娶她的男人可能只是因为看中了她的家世,也可能单纯只为传宗接代。在他眼里,妻子不过是件花钱买来的物品,他会珍惜她吗?恐怕很难。
冯仲清从一开始就很鄙视这样的行为,若不是为了周敬晚,他绝对不会参加这么荒唐的游戏。
药王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了好久,竟不怒反笑。
“呵!有意思!”他说完便吩咐道童收起草蚱蜢,待遇与那些奇珍异宝一样。
最后终于轮到常治龙了,他犹豫着把东西递了上去。
药王拿在手里反复观察,掂了掂,问道说:“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银马呀!”常治龙吹牛道,“这是我刚出生时,我娘送给我的。说是能够辟邪,让我一直带在身边,可以茁壮成长。”
银马……?
药王看了看,这玩意儿哪像马啊?分明是条狗。再看常治龙的身材,又矮又瘦,这叫茁壮成长?显然是没起到作用啊!
药王又问:“怎么还有点烫呢?”
能不烫吗?新鲜出炉的。
常治龙接着吹:“那是因为我一直贴身放,靠近心脏,被我的一腔热血烧得滚烫!这东西是我的本命,若不是遇上了一生挚爱,我是绝不会送人的!”
药王看看“马”,再看看他,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吹牛。不过仔细想想也没理由拒绝他,即便是吹牛,至少证明此人足够机智,给他一次机会也无妨。
这里必须说明一点的是,药王之所以让这帮人先拿出聘礼,并不是为了看他们家底有多厚。
本来嘛,若是计较富贵钱财,像常治龙这种看上去就寒酸的人根本没机会进门。
药王心中理想的女婿必须是一个靠得住的人,这是唯一的标准也是最难的标准。
什么是靠得住?力拔山兮、天下无敌靠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