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腊梅先是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又步行到养牛场,最后在牛栏里找到正在给牛喂食的白纤。
白纤穿着灰蓝色的旧工装,脚踩绿色解放鞋,头发挽在蓝色的工帽里,怀中正抱着一捆干草,正打算去喂牛。
四十好几的女人了,脸上初显岁月的痕迹,眼角有细纹,脸上有郁色,小山眉深深地皱着,像是对生活,对工作,有诸多不满。
女人身形很高挑,肤色也白净,脸上的苦涩掩盖不住曾经的风华,五官还隐约可见那一抹丽色。
“小纤。”
白腊梅快步走到她身边,见这人还在做事,不解问道:“大中午的还忙?”
白纤:“有人请假了。姑,你怎么来了?”
白腊梅:“有点事儿,你赶紧忙吧,我们去那边说。”
牛栏里味儿重,白腊梅说完就先去外面那棵大树下了。
白纤喂完手里那捆草,拍了拍身上的灰,也过去了。
四月的天气,大中午的太阳直挂头顶。
南城这两天有些热了,白纤出了一些汗,头发沾在额前,看着有些狼狈。
白腊梅心疼地说:“这牛栏里的活就是男人做的,你一个女人,非得接这个工,图啥啊。”
图啥?
当然图这份还算不错的工资。
“姑,你找我啥事呢?”
白纤不想谈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白腊梅默了下,她说:“小纤,我见到那个孩子了。”
那个孩子!
谷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