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温酒将双脚都站定在那台阶上时,才堪堪的稳住了身形,负背在后的手也下意识的扶住了自己的腹部,沉沉的坠落感让温酒的瞳孔忍不住的瑟缩,带着浅红色的脸蛋上也慢慢变得煞白。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温酒黝黑的眼底一抹红晕一闪而过,随即因为钝痛,脸上倏地朝着那悬棺狞笑片刻后,直起身子,摆了摆自己的衣袖,毫无眷念的朝阶梯下面走去。
温酒不懂医,但是会内力总会懂气息,那时腹中的小家伙可能还小,即便是温酒也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是现在,温酒却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个小气息因为自己强硬迈上一级台阶而瞬间变弱的呼吸。
看着突然朝下走来的温酒,阶梯下面排排跪的几人,一时间面面相觑神色不明的道了句:“怎么下来了?”难不成走累了?当然这个可能几乎为零。
只是在温酒转身的刹那,众人身后的男人在看到温酒手捧腹部的动作后,眸光一闪,顿时也不管那什么排斥不排斥了,直接站定在阶梯前,强硬的朝那阶梯上跨上一步。
只是这一步,所有人都看到了男人倏地弯下的背脊,以及那不断颤抖的小腿,剧烈的压迫使得轩辕即墨喘了一口粗气,相比起温酒的脸色,此时男人的脸色才是真正的煞白。
而此时天上带着血色的子星也慢慢的开始偏移了悬棺的正上方,四周的灵力阶梯也开始忽隐忽现。
古墓外的天空,也在这时开始慢慢的散掉了大片大片的红色,雪山顶上雾蓝色的天空也重新出现。
看着脚底下有些不稳的阶梯,温酒这回是真的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伸手揉了下肚子的温酒慢慢沉气,提起内力,如同当代人的在坐滑索一样。
一声素衣的温酒随着下滑的细风撩起了柔和的衣摆,微微一笑的温酒的眸色程亮清明,没有丝毫不甘的落在了众人眼前。
在脚步沾地之时,排排跪的几人也瞬间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威压逐渐散去。
所有人都讶异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站了起来,尤其是迩,立马化为狐身,跳在了司祭的肩膀处窝了起来,竖着耳朵听着几人的对话。
眼下最沉不住气的洛丽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处,结果发现连一丝灰尘也没有,无奈撇了撇嘴的洛丽塔朝着温酒问道:“你刚刚上去了吗?”
“没有。”温酒实诚的摇了摇头。
“不是啊,美人儿。”子牙紧接着问道:“为什么你走了那么多步?为什么我们只能看到十个阶梯。”
听到这个问话的温酒朝紧张的望着自己的轩辕即墨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我看了无边无尽的阶梯。”
“哈?还能这么玩儿?”司祭一傻,随即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前些年流行的话语,当真是城会玩儿,不能上去的看到十阶台阶,能上去的,好了,时间又那么短,还弄了个无边无尽。
事不关己的洛丽塔眼珠滴溜一转后,率先朝那唯一的通道走去道:“我觉得我们该出去了。”
“嗯。”淡淡的点了点头的温酒眼角依旧带着盈盈的笑意,眼神也是忍不住的朝扒拉着自己手腕的男人看去,任由男人将阿碧重新戴在自己手上,两人都享受着这般亲昵的时光。
被尤利狠狠的禁锢在裂缝旁边十米处的司巫无名指突然一颤,脸色茫然的司巫傻愣的就朝自己的手掌看去。
紧接着就看到自己像是抽风了似的无名指,时刻注意着司巫动静的尤利同时也注意到了司巫手指的动静。
当下不乐意了,宽厚的大掌一把抓过那还在颤抖的无名指,执拗的盯着司巫道:“这只手指是我的。”
“你?”心底恐惧消散的司巫难得的在这段时间内终于认真的看了眼尤利道:“小鱿鱼,咱能不那么血腥不?虽然我是魂,但是缺了一根指头也不太美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