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过自己的背包,蛮婉儿快速的从包里翻找着东西,手下动作慌乱,可是朝着尤利说出去的话却是依旧冷静到冰冷。
“我给你神魂,你不要伤害他!”拿出手中的罗盘的蛮婉儿双手稳住同样感受到了尤利的气息而疯狂颤抖着的器物,神色僵硬的蛮婉儿抬头看向尤利道:“你要伤害他,我蛮婉儿铁定让你的司巫替我们陪葬!”
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泣血的疯狂,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妮子这么疯狂的尤利完全不受影响的挑了挑眉道:“让我的司巫出来。”
“放了我弟弟。”
两人各执一词,眼底都是带着让人难以置信的疯狂。
可是尤利到底要比蛮婉儿的见识多一些,本就心狠手辣的尤利低头在不能说话的蛮水儿脖颈处闻了闻道:“你知道吗?我闻到了让人癫狂的味道呢!”
尤利的话语很轻,此时的尤利就跟个变态一样,双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的蛮水儿这才想起了自家姐姐当初为什么竭力要阻止自己找师父接下这个活。
“你···”
“咔擦、啊!呼哧呼哧···”一声骨头脆裂的声音从蛮水儿发抖的膝盖上发出,尤利也玩得极其开心的松了松自己的拇指让蛮水儿倏地叫喊出声,只是也就一声,尤利的拇指又重新收紧了,发不出声音的蛮水儿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
要说什么?蛮婉儿的后面的话语如鲠在喉,脸上的冷静也终于破裂开来,蓦然瞪大的眼睛里带着憎恨的看着尤利脚踩在蛮水儿膝盖上的画面,那一脚竟是直接将膝盖骨给踩碎了!
什么是膝盖骨,没有比蛮婉儿更清楚的了,那条腿以后这辈子不管怎么治疗都不可能再实现弯曲了,也就是说她弟弟的一条腿就这么被尤利给废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蛮婉儿猛地抬头如同一头恶狠的财狼一样死死的盯着尤利随手掐了一个法诀刚想朝自己手上的罗盘打去。
然而下一秒却是自己费力的收回法诀承受反噬,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笑得如同罂粟一样的男人手指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正一点一点的轻轻按压在了蛮水儿的胸口处。
喉头一阵腥甜的蛮婉儿想也没想的直接将罗盘如同烫手山芋一样扔在了尤利的脚下嘶哑的怒吼道:“放了他,放了他,我求你,求你,他才刚刚十九岁,放了他啊!”
“是吗?”这样的情景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的尤利依旧优哉游哉的在那片胸口上摩擦着刀片道:“我的司巫呢?”
“我放,我放!”蛮水儿一向冷静的杏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滑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泪水,即便知道自己放了司巫可能等待自己与蛮水儿的也只剩下了死亡。
但是现在蛮婉儿也丧失了一向的理智,快速的在那抖动着的罗盘上掐了个法诀,嘴里也快速的吐出一连串的咒语。
而此时被尤利抓住脖颈的蛮水儿何时见过自家姐姐流过泪的样子,在他一直的记忆中,他的姐姐一向都是理智到冷漠的人,即便那时候父母去世,她也是冷静的操办好后事,冷静的替两人规划着未来的生活。
她一直是那么强大,一直是那么的理智,可是此时她却因为自己这个一直不听话的弟弟在哭?蛮水儿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神色怔愣的任由泪水混着疼出来的汗水滑落。
他好想好想告诉他姐不要哭,不要哭,以后小水肯定听您话的,肯定不会再让您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