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休转头看到凌君回,笑了,叫起来:“哥哥。”
凌君回笑了笑,走了过来。看着亭子里恰好有一盘棋。
“来,下盘棋吧。”凌君回坐了下来。
“哥哥可还好?可有什么不适?”方辰休也坐了下来,摆好棋盘和棋子。
“还好。并无不适。”
“听闻昨日俍兵和倭人大战,哥哥也参加了。”
“是的,江海阁的三当家林照壁传消息说梅林外有战事,便和三位兄弟随着林当家的一同去了。”
“哥哥虽是江湖人士,见惯了刀剑,怕是在那样的战场上,也多有不适吧?”
“昨日战场确实惨烈异常,超出江湖械斗。”
此时的凌君回已经恢复了神态,神情自若,言谈淡然。
他似乎不想谈起昨日自己失态之事。
“哥哥没事就好。俍兵作战,凶悍残忍。喜欢割掉敌军人头。”
方辰休此时穿着便服,看上去温文尔雅,说出这样的事情来竟也言辞淡淡,神态自然。
就像谈论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样。
凌君回心中叹息,只怕眼前的这个温文尔雅的方辰休也是久经沙场,见惯了战场上的血腥惨烈。
不知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第一次经历战场血腥的时候,是何种状况。
那时候他应该还是个少年吧。
凌君回不是不记得昨日自己下了战场后失魂落魄的行状。
只是此时他已经恢复清明神志而已。
方辰休今日一早就过来,就是担心他昨日状况。因为他对第一次上战场作战的士兵状况是了解的。
也许他对自己第一次经历战场残忍场面时候的状况也历历在目吧。
虽然不是每个人的反应都会那么强烈,都会那么失魂落魄,但是他第一次在战场上下来,确实是极端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