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且住,此行还需商妥一二......”
... ...
寂寥黑夜,树影婆娑。
穿行在叉林刀雨中,徐旂面不改色,只是那上下飘荡的红衲袄,彷佛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瞅见来人,那县尉脸色一沉,当下便不悦得喝道:“我道是谁,原是你这恁憨货。”
“怎么,从马上把脑子摔坏了,好大胆,敢拦我拿功。”
听得呵斥,徐旂也不慌张,只是肃容拱手道:“大人暂息雷霆,容小人阐述来意。”
马鞭一挥,破空声炸裂耳畔,那县尉不耐得说道:“有甚话讲,莫不是要临阵逃遁?”
窃窃笑声起伏不止,可见原主虽是少年得位,但却无甚威严可言。
徐旂也不意外,原主这官位本就是徐老汉与县府大人利益交换得来的。
耳畔自动忽略掉县尉的嘲讽,徐旂上前几步,仰头对着县尉道。
“依小人这点拙见,那史家庄虽是乌合一群,但也有庄户数百,土墙数尺,若那史家大郎搏命相抗,怕也是不好相与......”
未等徐旂继续说下去,那县尉眉头一拧,截话喝道:“你这厮怎尽涨他人威风,我这里有官军数百,那史进须不三头六臂?”
官军?
听得这话,徐旂心中只想发笑,无非一群地痞流氓,在加上几十个衙府差役罢了。
欺行霸市可能在行,可那史进是何许人也?
上应天微星,梁山马军八虎骑兼先锋使,更是王进都夸赞天赋非凡的一条好汉。
别说你这数百地痞流氓了,就是数百正规军来了,若不布置妥当,怕都难擒他。
但心中吐槽归吐槽,徐旂口中还是附和道:“大人英才盖世,天下慕仰,自不是那史家大郎之流可比的。”
“但我军地处王土腹心,久缺战阵,或让那强贼趁机逃遁,到时功亏一篑,岂不可惜?”
自家人到底是知自家事,那县尉面色蠕动,神情之间倒也有了几分思虑。
徐旂见状,当即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正所谓英雄不立乎岩墙之下,还望大人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