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旂正想开口答应,可陈达早截话嘟囔道:“谁耐烦等你?”
听得此言,徐旂连忙制止陈达,又对李忠拱手道:“便卖些个吧,我们自去一会,你寻将来即可。”
李忠听了,反而不好意思,思量半响,便转身收拾了行头药囊,寄顿了枪棒,随徐旂等人往酒家走去。
一路上,李忠主动带路,不移时,便见有一家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的酒店。
几人拣个阁间坐下,徐旂唤来酒保先打上七八角酒,又切了五斤牛肉,再要了些菜蔬果品,还要点时,却被李忠拉住,直呼够哩!够哩!
趁着酒保下去,李忠这才问史进说道:“贤弟不在庄上纳闲,怎得惹下这般祸事哩!”
史进也是干脆人,便一五一十讲了出来,李忠听了也是气愤,不禁长吁短叹。
见两人闲谈甚欢,徐旂趁势朝着朱武使了一个眼神,朱武心中理会,于是便打断两人,问道。
“哥哥原是江湖人,怎得有这般缘分遇见?”
不问还好,一问起来,李忠更是长吁短叹了起来,口中说出一般话来,令众人不免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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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道那李忠长叹一声,谓众人开口道:“小人原也不在这雁门县过活,全因造物弄人哩!”
“前些日头,小人还在那渭州城里摆弄生活,却不想那城里却出了一件大事。”
闻听渭州二字,徐旂不禁眼眸微凝,忙问道:“可是经略府上生得事情?”
李忠本还想卖个关子,却不想大吃一惊,神色鄂然得答道:“哥哥怎得知道?”
“原由正是那经略府上的提辖,那人姓鲁,讳个达字,只因看不得恶棍欺压良善,便一怒之下打死了人,现正吃着官司呢。”
听得这般话,朱武倒是颇为疑惑接话道:“这人倒算是个好汉,不过此事却与你何干哩?”
吃了一杯酒,夹了两口菜,李忠不由苦笑道:“正是不干俺事,可那恶棍家中见鲁达惧罪逃路,当时便不肯依饶,一路接连上告。”
“为免此事越发闹大,经略相公便给府尹施压,可府尹又哪里去捉捕鲁达?最后不只能做做样式,整治整治治安等。”
“这几日的渭州城真是一片风声鹤唳,祥和盛世!但这样以来,直是苦了俺们这些跑江湖的手段人,衣饭家伙都毋得施展哩!”
“没奈何,便只得跑到这雁门县来了,须不想能碰着大郎。”
听着李忠娓娓道来,徐旂不禁感叹历史惯性的强大,自己都已经拐跑了史进,那鲁智深却还能碰着那镇关西。
不过依照原著描写,那鲁智深也是一路往代州方向跑路,却不知有没有缘分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