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旂眉头一皱,喝道:“作怪!谁在那里张俺府上?”
那人影见徐旂呵斥,当即吓了一跳,连忙转出身来,对着徐旂拜道:“哥哥好些则个?俺特来张望张望。”
而这来人却也不是他人,正是徐旂方才还在念叨的跳涧虎陈达。
“你这厮恁地作祟,倒是唬了我。”徐旂起身拉住陈达,笑骂道。
一手搀住徐旂,陈达憨笑答话道:“这不是太公威武,俺不敢造次么?”
“哈哈哈哈......大郎倒真是实诚......”
跌坐在院落中,徐旂唤家中小厮提来几角好酒,两人斟满饮尽,倒也畅快。
一面把盏,陈达闷头又劝了一杯酒,这才开口道:“好教哥哥知晓,俺一来张望哥哥,二来求计策哩!”
“求计策?”徐旂眉梢微挑,不解得看向陈达。
“哥哥这几日带伤卧床,却是不知外界生了何事。自那日幸得哥哥活下性命,俺们三人便一直匿在史家哥哥庄上。”
“却不想昨日那县尉砍了王四等人之后,便要趁势去攻俺们的少华山,如今正点兵招将哩。”
一口气说完,陈达又闷头干了一杯酒,彷佛这样才能稍稍解开心中的烦闷。
徐旂也是面色一惊,没想到那展县尉竟然还不满足,居然还想把少华山一锅端了。
但如今的少华山却是早被自己视为禁脔,那山上五七百个小喽啰,百十匹好马,可是自己的龙兴之地,岂容得那展县尉乱来。
想罢,徐旂当即跳开身来,拉起陈达说道:“速走!速走!到大郎庄上去计划。”
......
......
仲夏时分,天青日烈,就有细风缕缕,也实难驱暑意。
史家庄中,史进与朱武杨春三人,正捉个交床,坐在打麦场边柳树下乘凉。
三人座前还摆着案桌一条,酒水几角,但却无一人伸手举盏,全都面有忧色。
捏着几缕细髯,朱武一双俊眼乱转,惆怅得开口道:“那县令先是召人捉我们,再是催兵攻打山寨,实在可恨得紧!”
听得朱武这般说,杨春也是恨恨道:“泥人还有火气,怕他作甚,只与他厮杀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