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老爷念你年迈,恐无人送养,故此有意法外开恩,你意如何?”
话说到这里,徐毫哪里还能不明白县令的意思,口中连连称谢。
随即又移步上前几分,低声说了几句,这才让那县令喜笑颜开。
望了一眼县尉,又看了看徐毫,县令哼了几声,故作沉咛开口道:“囿于国律,本应依例查办。”
“但,念其年岁善轻,又有老父高堂,故判臀杖十三,革职督办,以儆效尤,退堂!”
听得县令宣判,堂中众人面色各异,徐旂心中也大松了一口气,诸般谋划,终究成行。
而徐毫也是面色一松,付出的代价虽多,但也总算是保下了这孽子。
望着低头不语的徐旂,太公又是脸色一黑,走上前抬手便要打,可却被一旁的县尉死死拉住。
无奈,只得横眉瞪眼道:“畜牲,受刑之后给我老老实实回家来!”
或是心中愧疚,徐旂不敢答话,只是连连点头,生怕再惹徐毫生气。
县衙外,史进领着一众庄客正焦急等待,时不时便要往里眺望一二。
正好瞅得太公出门,史进赶忙上前,躬身拜道:“太公在上,小人有礼了。”
可谁料那太公却虎目一瞪,也不搭理史进,板着个脸,径直朝大路走去。
徒晾史进一人在烈日下,颇有几分尴尬。
但幸得史进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晓太公为何气愤,倒也未往心中去。
只是久久不闻徐旂消息,这心下实在担忧,再三思量之后,便决定闯一闯这府衙大堂。
想罢,手中抓了把朴刀,向那庄客叮嘱两句,便要强闯进去。
可就在这时,却见府衙内走出几人,身后还抬了一副担架,上面躺着得正是徐旂。
见着徐旂这般模样,史进连忙上前,一把托住担架,眼眶蓄泪道:“若非俺这破祸事,须不使哥哥受苦。”
言话间,却见徐旂一手按住史进肩膀,语气虚弱道:“贤弟英雄,岂可作小儿女状?”
史进闻言,更是自责不已,一把接过小吏手中的担架,亲自抬起,背朝徐旂道:“哥哥且闲躺好,俺这就寻医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