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这些事情之后,她也没有立即就离开,而是待在学堂里,听了一会儿夫子讲课,还有朗朗的读书声。
看着这些鲜活的面孔,还有这些悦耳的读书声,她仿佛回到了自己上学的时代。
记得当初她最喜欢的就是语文课了,尤其是古诗词方面,感受着古人的独有情怀,能把那么多丰富的感情和思想糅合到那么简短的诗词里,觉得真是一种享受。
那种意境,是那些外文的繁琐描述不可能描写出来的。
正沉浸在这种氛围里的时候,突然一阵争吵声从外面传来。
夫子也听到了,停下讲课,神色慌张的走了出去,离开前还嘱咐学生们不要出去。
接着外面就传来了骂声。
操着最低俗的那种骂人的话,把满口道理的夫子驳斥的声音越来越小。
柳煦育和顾天成已经忍不住要出去了。
范秋英赶紧拦住,自个儿冲了出去。
果不其然,是野驴村的人又在找茬了。
范秋英听了一嘴,忍不住上前护住孟夫子。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夫子说了,你们村子里的孩子想着来读书,也可以的,不收束脩费,只需要自己买笔墨纸砚就可,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笔墨纸砚不需要花钱吗?我们是种地的,需要那么多学问做什么?你们整天吵吵嚷嚷的,把孩子的魂儿都勾走了,还咋在地里帮忙?你们要读书可以,去镇子上,或者是去外面,总之就是不许在野驴村。”
“孩子们读书识字,才会有前途的,你们自己做泥腿子,难道也想着子子孙孙也做泥腿子,你们出去打听打听,多少人家勒紧裤腰带把孩子送去学堂读书,现在这么好的机会白送给你们,就需要出点笔墨纸砚的钱,你们还在这儿委屈上了?”
范秋英越想越气,除了气之外,是恨铁不成钢,和不理解。
上次来跟夫子说送孩子来读书的时候,也碰到了野驴村的人闹事。
孟家村的人想着把山里的野果子摘了,做成干果去镇子上卖,可野驴村的人就是不许,非说这果子是山里的,是他们的,不许孟家村的人采摘。
气得她当时就没忍住,上前去和野驴村的村长理论了一番,还放下话,如果觉得不公,就把镇长叫来。
野驴村的人似乎还是害怕镇长的,才没有继续纠缠。
之前孟村长和孟夫子去明水村的时候,他们唉声叹气提跟野驴村的人合不来,她还觉得他们小题大做。
这亲自看到了才知道这有好同村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原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这野驴村该消停了,可没想到这才多久啊,就又开始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