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以后多仰仗一类的。
可这陈村长跟那郭安无二,拿过银子掂了一下,嘴角一撇,声线冷嗖嗖的,“你们也看到了,咱们村子就这个样子,有山有水的,虽然比不得明水村那好地方,但是也不赖,你们想种地就自己去开垦,想住房子就得自己盖,开垦好了,盖好了,再来找我去办理文书,还有,这镇衙门的官差你们也看到了,没有钱是什么事情都办不了的。”
一番话把贪心都显露无疑。
孟村长和孟庭州互相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很不好。
咋就摊上这样一村长?
这村长如此,村民能好?
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总不能一来就把人给得罪了。
好在他们孟家村人多,以后开垦地种地,自己盖了房子,以后求着的地方也不多。
可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该咋住?
“陈村长,开垦的事情和盖屋子的事情就多仰仗了,我们想着赶早不赶晚,明天就分两拨人,一拨去开垦,一拨去盖屋子,可是还得劳烦您帮我们划一下范围。”
“嗯。”陈村长点头,便没有话了。
“陈村长,您不能走啊,今晚上,您看,住在哪里呢?”
“这么大一块地,你们想住哪儿没法住?”陈村长吊着眼看着孟庭州和孟村长,“你们不是从宁州逃荒来的?难不成这一路上都有人给你们准备好美舍热汤?”
说着,揶揄的扫了一眼孟家村的人,没有说话,可是神气却像是在说,就你们这样,你们也配?
孟庭州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这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受了多少白眼,他都忍住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到了京城,被安置了,却还要遭受这些。
这些人当初不也是逃荒来的?
咋一点都没有逃荒人的感同身受?
还是说安逸的日子过上了,就忘记了?
“陈村长,逃荒路上风餐露宿的,可这不是到了咱们这了,以后就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要是有那住不过来的,我的意思是空屋子,能不能借住一段时间,您放心,我们尽快盖屋子,绝不会占用太久的。”孟村长继续赔着笑脸。
“空屋子,那倒是有,”陈村长像是突然想起来,抬手一指,“就那,能看到吗?”
孟村长跟着看过去,还没有看清楚呢,这陈村长的手就落下来,斜眼看着孟村长,面无表情道,“一个月十两银子,爱住不住?”
“啥?十两?”有村民倒抽一口气,十两银子在他们老家都能盖一座不错的青砖瓦房了,就算现在物价涨了,那也能盖一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