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烟槐只好闭了嘴,又在位子上缓缓坐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苏九娘被戎族人抓住,于情于理,乔秉渊都不可能就此罢休。眼下一时不说话,恐怕也是因为打击太大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小士兵得了乔秉渊的允许,转眼便退出了帐内。
此时,帐子里的三个人形态各异也各怀心思,面上却都是一水的凝重。
乔秉渊虽然转了身默默躺在那里,可挡在身前的手,却紧紧握着,连关节都已泛白,眸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这事乔秉渊不说话,可却没人敢不重视。
且不说这消息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几率很小,他们也都得走这一遭。
苏九娘怎么说也是将军夫人,若是当真再嫁滕璃,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那都是在明晃晃的打他们白国的脸。
乔西左看看范烟槐,见他依旧沉默着端详着手里的书,右看看乔秉渊躺在床上背对他们的背影,狠狠的离开了原本的位子,给范烟槐使了个眼色,就往大帐外走去。
乔西出了大帐见几个士兵在巡逻,也没有停留,而是径直往营帐之外走去。
他心里压着火气,又不想让乔秉渊和将士们看见,只能走的远些。
乔西到了营帐外唯一的一棵树旁,对着树干用力踹了一脚。那碗口粗的树,登时就被他踹的连晃了几晃。
可乔西面上却依旧咬牙切齿,没有半分缓解。
“怎么?这树得罪你了?”是范烟槐的声音。
乔西知道范烟槐会跟过来,也没有对这个树专门表示什么歉意,一听范烟槐到了,又狠狠朝着地上的草跺了跺脚。
“这戎族当真都不是些东西!”
范烟槐一听乔西这话,呵的一声笑了出来,“戎族本就是野蛮之人,承天地润泽而活,未受圣贤开化,行为粗鲁不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