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入营,腾珂一个人坐在即将破晓的草原土堆上,遥望着招摇山的方向,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而此时的招摇山麓,数万乔军终于扎了真正的驻军营帐。
旭日初升,军中大帐内,范烟槐看着桌案上的行军布阵图,紧紧皱着眉头。
“这一招,我们走的太险。若是腾珂尚有后招,两军对垒,输赢当真难说呀。”
乔秉渊把手中的小石子,轻轻在桌案上敲了敲,英挺的眉目中尽是筹谋,却并未言语。
一边的副将也缓缓附和着范烟槐的说法,“将军,大军现在大部分都是疲惫不堪,如此时候,我军实在太过脆弱,若是有敌军突袭而至,后果不堪设想。”
见乔秉渊的目光一直盯着桌案上的地形图,根本没有要发言的意思,范烟槐只得先跟副将吩咐道:“按之前的安排,轮流值守,军帐内,按精兵强弱均衡分配,切不可放松警惕。”
“是。”副将领命退下,帐内只留下了范烟槐和乔秉渊二人。
“将军...”范烟槐上前凑了凑,还欲再说。
乔秉渊却突然在地图上标了个方位,抬眼看向了范烟槐。
“这...”范烟槐看着乔秉渊手下的位置,眉间紧缩,再次思索起来。
乔秉渊与乔成之用兵不同,乔秉渊明显带着犀利的锐气,不像乔成之那般求稳健。
他的作战,也不再拘泥于单纯的整体对抗,而是分门别类,尖端突破。
但他却把一切都算的十分到位,包括士兵的承受力和忍耐力,以及戎族的人心力量。
所以他与副将提出的问题,乔秉渊在内心里也早已思考过无数次。
就比如现在。
范烟槐看着乔秉渊手指所及之处,眸光不禁犀利起来。
名都之内,这几日也是艳阳高照。
苏九娘在家里憋闷了几日,小青实在看不过去,终于连拖带拽的把苏九娘拉出了乔府。
一路上小青和言生跟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乔生则安静的像个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