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乔府之中一片安宁,可周府之中,却闹的有些鸡飞狗跳。
白日里张笑庸的事让周清整个人都颓靡了不少,张笑庸为何会突然被安林收监,周清不是猜测不到。
张笑庸能拒绝安林的赐婚,周清早已经有所察觉。
但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却十分棘手。
西南边陲的布置已悄然在进行之中,此时张笑庸出事,无疑是又拖住了周清的脚步。
周清手里抓着半坛酒,一边喝着一边往后院的假山走去。
周府的暗室,不在室内,就在那片假山的掩藏之中,所以很少有人能找到。
那里有他周家世代的坚守,更是他们周家难以违抗的使命。
这片假山,周清几乎每日都来,可今夜,他甫一靠近,整个人立时就凌厉起来。
面上浅薄的酒意,也在刹那间退了个干净。
“什么人?!”周清的大喝在假山的一片沉寂中,尤为清晰。
可尽管如此,周清却十分清楚,此时暗室之中已有旁人进入。
既然此人不愿露面,那他就只有强攻了。
言罢,周清也不再多等,手中的酒坛砰的一声砸到一旁的假山上,腾挪之间,周清已闪身进入了暗室。
此时,暗室之中一片漆黑,可周清对这暗室实在太过了解,黑暗中,也仿佛能够视物一般行走如常。
他没有立即点灯,而是侧耳倾听着这暗室中的一呼一吸一张一弛。
人的声音可以克制,可要克制呼吸克制血脉的流动却很难。
黑暗之中,周清像一头捕猎的豹子,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眨眼之间,周清出拳如电,一个勾拳就往他身侧的书架后打去。
在暗室之中,还与外面的黑夜不同。
若是在室外多少还有月光,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光芒,可在这暗室,人就像被这片漆黑蒙住了眼睛,一点光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