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在一瞬间,窦清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无比温柔,他说:“你过来了吗?”
“……好,我看到你了。”
三个男人,齐刷刷地往来者方向看去。
方央央手上托着一个纸杯蛋糕,她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吃相可爱至极,望向他们的视线带着好奇。
下一刻,她差点没拿稳手中蛋糕,错愕地直言出声:“燕明开,你脸怎么了?”
难得没喊“燕军官”,直截了当,连名带姓地呼。
燕明开:“……”额头几颗冷汗。
他有点心虚,不敢对上朋友的目光,只轻咳几声道:“出任务受伤了。”
随着她走近,那种馥郁、温暖的糕点香气送进他们鼻尖。
秋天到来,方央央穿着的一身奶白色的毛线衫,袖口宽大,松软如舒芙蕾,抬手吃蛋糕时,会露出一截细嫩雪白的手腕。
她的指尖泛着浅浅的粉,日光下莹润细腻,因为太过漂亮,所以很容易让人挪不开眼。
燕风及安安静静地看她一刻,很快,自觉地转移目光。
燕明开尴尴尬尬地挪开眼神。
“……”方央央很快分析出眼下的场景,她咬着蛋糕尖尖,歪着头看他,怀疑着推理道:“你是不是还打了狂犬疫苗。”
燕明开更尴尬了。
他讨扰地比划了两下,颇有点在女性友人面前跌份儿的窘迫,小声道:“真没什么,只是……被划拉了个口子。”
窦清站在方央央的身边,他能看到央央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皱着眉头,直率地问:“你疼吗?”
不是什么暧昧的问法。
窦清好笑地想,她的问句更像是在实验室遇到德牧犬馒头时,柔声问它近期过得怎么样,生活境况如何。
人与自然的莫名和谐。
她的言语,好像很容易让未变异动物深刻理解,一迎一合,居然也能聊得顺利。
在面对燕明开时,也颇有点这种腔调。
交谈时,她的言语总能够轻易地得到对方最真实的反应。
燕明开本意没想说自己原来挺疼的——大老爷们的,一点伤口就叫唤,实在是有点跌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