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承担着巨大责任与巨大危机的人也都在这儿了。
有人看到了他,问:“你就是传承者?”
语气不肯定啊,也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也没有长老令看上去就是普通弟子,不会知道传承者的身份的。
寒云秋咧嘴一笑:“我不是,传承者还在上头呢,我是下山要回去的。”
“哦?这么说你见过传承者了?”
寒云秋笑得更欢了,说:“见了见了!他长的神俊非凡、气宇轩昂、玉树临风,言语间蕴含大道哲理,一看就不是池中游鱼。”
寒云秋自夸一点不害臊,说的跟真的似的。
他走下台阶,摆摆手示意他们散了:“让一让,让一让,我要回去了。”
“回去?”一名弟子站出来,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回去?”
寒云秋虽没他高,气势却半分不弱:“走回去呗!还能咋回去?只要能出去就成。”
又一名弟子站出,上下仔细打量他,一副怀疑的口气:“你不知道?若无通行令牌,大门是不会打开的。你说你要回家,那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往常都是容人逗留几日再决定去留,从没人像你这样猴急,长老们也不会放任你们乱跑。”
“你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话如黄钟大吕,敲响了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他们常年行走于生死线间,警惕心还是很强的,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刻,寒云秋这话诸多漏洞,一瞬间被人抓去了破绽。
噌!噌!
有人拔出剑,灵力暗地调动。
更多的人闪开,留给寒云秋一大块空地,同时也做好防御与攻击的阵型。
白珏慢悠悠走出,呲着牙,风雷声隐隐而作。
最开始说话那人上前一步,与最后说话那人并排而立,他说:“你身上没有黑煞气,不是魔物变的。从山上来,也肯定经了宗主的眼,也不会是魔使。乱跑的?不是没有可能,少年都还稚嫩,顽心未改,总有人是长老管不住的。”
白珏听得那些人收剑入鞘,退了一步,不过没有就此打消那些人对它的关注。
“什么顽心?分明是劣心,黑心!”
寒云秋闻言色变,大喝道:“你说谁是黑心!”
阮莹莹落在地上,飞剑化作一支发簪被其捉在手里插进头发。
她正视寒云秋,针锋相对:“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