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大笔的财物,朝堂不少人暗自交耳,“巫蛮国主真是好手笔啊!”
“是啊!这回,国库又充盈不少。”
“也不知,这样大的手笔,巫蛮是有何用心……”
“……”
“肃静!”高台上的内侍受到赫连明淮的示意,高喊了一声。
这样大的礼,若是不聊表谢意,岂不是显得他这个北梁皇帝小气了。
赫连明淮沉着声道:“巫蛮国主的心意,朕领了。礼尚往来,不如这样,王爷代巫蛮国主可向朕提任何请求。”
司空寻先行礼叩谢,“那司空寻恭敬不如从命了,此刻,正好有一个请求。听闻北梁制作烟花爆竹之技甚好,尤其是在夜幕下绚烂多姿,此次,便带来了几位能工巧匠,想向北梁请教此技。”
赫连明淮一听,也不是什么很大的请求,便一口应下,“好!朕定派人向王爷引荐北梁技艺精妙之人!”
而后,赫连明淮再次为表谢意,让司空寻司空灵可带些亲信随居皇宫,并嘱咐了宫内上下好生招待。
宁白拎着药箱,立于一处专用于外来使臣歇息的偏殿,偏殿不大,一进门就可看见正对着的房间,房门前有两个衣着异样的人看守着。
万禾与宁白正要进去时,却被拦在外面。宁白蹙眉,正要理论,却被万禾制止,拉到一旁,小声说:“宁太医,这位贵客性格有些怪癖,方才那些太医都是单独进去。”
宁白怀着疑虑地点了点头,照着那位贵客的规矩办事。犹豫地进了门,门外看守的人立即关上了门,“嘭”地一声,吓得宁白心头一惊。
相比屋外,屋里着实温暖许多。梁上四周萦绕着热腾腾的雾气,朦胧如跌入仙境一般,耳边传来细碎的弄水声,宁白一点点移步上前,绕过圆木桌,便见一道用木架框住如透明白纱般做的屏风,可见屏风背后身影,却不见是何模样。
屏风后的浴桶一眼便可以瞧见,见到了人,宁白一开口便自报来意,“在下宁白,是北梁太医署的太医,特来为……啊!”突然尖叫,下意识捂着眼睛,慌乱的转过身。
她哪里会想到,屏风后的人会突然脱衣服,透过白纱,她竟看了人家**裸的身子,真是……“不言而喻!”耳根忽而变得通红,脸庞也愈发的烫得炙手,捂着双眼的手正停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宁白的样子持续了片刻,忽然,静默的屋子里响起一道声音,“你上前来。”
语毕,宁白的耳根子更红了,心里打定了念头,死也不肯上前。“阁下此刻不便,在下还是过些时候再来吧!”
宁白转身欲往外走,身后便悠悠地叫了一声,“站住。”继而又说:“我若不许,你便不准走。”
话语中明摆着仗势欺人,宁白心头忽而生怨,但仍强颜欢笑地抬手掩着双眼,低着头,转过身对着那面屏风,“在下乃北梁太医,阁下是北梁的贵客,吾等以礼相待,但阁下并没有权利摆弄北梁的太医署和各位太医们,再者,请阁下穿戴好之后再召太医,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