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无奈地摇头:“我是挺笨的。”
他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所以白钧言在帮助了其他的小孩后,就走到了李赫背后:“你要做什么样的?花瓶,杯子?”
李赫抬起头来:“我做两个小的,还是做杯子吧,回头弄成香薰蜡烛。”
“香薰蜡烛吗?那就做最简单的。”
白钧言伸出沾满瓷泥的双手,就像帮助其他小孩那样,坐在他身后,从他背后将双手绕过去,环住他整个人后,把手心搁在他的手背上,混合了水穿过去,捏了一个最简单的形状。
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背,如一道电流般流入了血液,击中了心脏。
“是不是像人鬼情未了那个情节?”白钧言头一垂,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很小,小到旁边的小孩子根本不可能听见,只有他才能听见。
李赫低低地嗯了声,他屏住呼吸,清晰地感觉到白钧言的呼吸,那么近,仿佛在吻自己的耳朵一样。
但白钧言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好像还笑了一声,就把手拿开了,下巴不经意地在他头顶撞了下:“这位大朋友,你的杯子这样可以了吧?我得去照顾其他小孩子了。”
窗外白杨树的影子,落在了水泥地面上。
“嗯…可以了。”李赫用手臂擦了下滚烫的脸和耳朵。胸腔有沉重的撞击感。
他从来不知道,耳朵是这么这么敏感的部位,如果不是他自制力好,恐怕会忍不住出声的。
白钧言帮他的全程不过三十秒,除了垂头那一句耳语,其他都很自然。
但李赫已经没有心思去捏什么陶瓷杯了,粗糙的瓷坯,上了简单的釉,下午三点半,他的杯子从烤窖里拿了出来,釉色从浅蓝到深蓝,如海流的滑动,他的初次陶艺作品,显然比身边的人要好看上不少。
课程结束了,家长们陆陆续续的来接走了小孩,有个家长夸道:“孩子说很喜欢你们的课程,老师教得真不错,是专业学这个的吗?”
雯雯回答:“不,我是油画专业的,那个文老师是景德镇陶瓷毕业的,他很专业,另一个是……”
白钧言耳尖地听见了,而李赫正好在附近站着,他连忙冲过去,一下捂住了李赫的耳朵。
李赫低头注视他,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
白钧言听见雯雯的话已经说完了,松了口气,在李赫的注视里,揉了揉对方有点呆的脸。
李赫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很喜欢被他抚摸。
白钧言收了手:“你还要再等我半小时哦,我五点才能下班的。”
“好。”李赫点头,“我去图书馆等你。”
回办公室,雯雯悄悄地问了白钧言:“那个帅哥,他是你朋友吧,我在园区见过他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