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也感觉到自己有几分强词夺理的嫌疑,桑桑心虚更甚,准备借故遁逃,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好了,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江折夜微一眯眼,眸子深处,涌出了几分不悦。
刚才趴在池边逗鱼,自己跟自己玩,都玩得很开心。看见他来了,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去。
虽然嘴上说了不止一次要和他生孩子。但是,下意识的反应,其实更能说明此刻在她心中的亲疏远近。
桑桑有意遁逃,不料,在地上蹲了太久,小腿早已麻了。又低估了未消之毒素的影响。曲着腿时,麻木感占据上风,倒还不觉得难受。一站起来,血液流通的一瞬间,密密麻麻的麻痹感如蚂蚁啃噬,沿着神经上爬,她的腿不受控制地一软,可周边空旷,没有任何可以搀扶的东西。
猝不及防地,她的手腕被抓住了,一定睛,就发现自己坐到了江折夜的腿上。
后方的石池,为假山所环绕,虽然大,水深却不及半人高,因此,石围栏也砌得很矮。江折夜长
得高,坐在矮小的地方,大腿自然是不平的,膝盖会支起来。
夏裳的衣料很滑,桑桑一坐上去,便不自觉地从他膝上,往他身体的方向滑去。
以前也不是没有贴近过他,但那大多数都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崴脚。这么正儿八经地坐在他腿上,却是第一次。
桑桑心脏一跳,后背升起了一小片灼热的鸡皮疙瘩,抵住他的胸膛,低头,臀往后退去,想拉开一点距离,可腿麻了,又往下滑去。没动几下,腰就被牢牢把住了,再也不能移动半分:“别动了。”
那声音很冰冷,又仿佛还有些其它意味。
因为位置关系,她现在倒是比江折夜高了一点,一低头,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脸庞。
后方,池水中的月亮倒影被锦鲤的尾巴打碎了,晃成了一片片银箔。碎裂,碰撞,复又静谧地相融,映在他眼底,仿佛让他的眼睛也不复彻底的冷漠:“我之前真的对你很凶?”
桑桑肯定了他的说法:“凶死了。”
“那现在呢?”
“现在的话,你……”桑桑还在认真地苦恼该如何评判他,下颌就骤然被一只手掐紧了,与此同时,唇上传来了陌生而滚烫的触感,一触即分。
桑桑的瞳孔倏然放大了,腰被掐紧了,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