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带了血窟窿的残躯,从云中一直逃到行止山,见伶舟最后一面,是很困难的。正常来说,她应该半路上就没了。
但如果挖丹的地方就是行止山附近,想回去就容易多了。
一切都是殊途同归。
原文里,哥哥在这里对她动手。被蒙在鼓里的弟弟留在云中。
剧情偏移后,兄弟换了过来,成了弟弟带她来这里,哥哥被留在云中。
这么说的话,她的妖丹,也一定就是在这里交给江折容的。
正推演着未来的事,脚下那个花盆,忽然传来了“咯”的一声。一道本来就有的小裂缝,突然扩大,随后裂开。
桑洱:“!”
在猝不及防之下,桑洱失了重,身体猛然前倾,立即用手抵住了墙。哪知道,这墙比花盆还不结实,砖块只是虚虚地搭着的,一下子被她推散了几块。桑洱的手心擦到外面的结界,一刹那间,仿佛有雷电打在肌肤上,传递到了全身。
桑洱倒抽了一口气,立即退了两步,就被闻讯而来的江折容接住了。
……
回到房间里,桑洱蔫了吧唧地坐在床上。
“我说过墙外面也有结界的,桑桑,你为什么不听话呢?”江折容平静地俯视着她,似乎并不意外她会触碰结界,话语间,倒也没有很大火气。
桑洱:“……”
江折容是以为她要逃跑吧?
唉,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爬高一点,看看远处那座山是不是行止山,才会不小心摸到结界的。
桑洱选择了不吭声。
江折容在她前面蹲下,抓住她的手,展平了五指,蹙眉,端详着上面的红痕:“得涂点药。”
膏药的质地很黏腻,即便有体温,也很难推开,薄薄一层,冰冰冷冷的,但疼意果然减轻了几分。
望着这片白皙肌肤上的伤痕,江折容忽然垂下头,在她的手心印下了一个吻。
桑洱吃惊,连忙缩手,但被他扣住了。
不止是手心,这温柔又绵热的吻,沿着她的指尖,一寸寸地往上爬。手背,手腕,最后到了她的手肘处,终于因为桑洱挣扎得太厉害,而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