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默默地盘算。
谢嘉琅谢过士子,派人出去打听文宇因为什么罪名被抓走,现在被关在哪里,冯老先生去请姜家人帮忙。
仆妇送来做好的饭菜,谢嘉琅拉起谢蝉,把筷子塞到她手心里,“吃饭。”
谢蝉心里难受,错过考试的人是谢嘉琅,她还没有安慰他,他怕她担心,反过来照顾她。
她低头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看她脸色终于好了点,谢嘉琅也坐下一起吃。
范家人听说谢嘉琅赶回来了,不敢相信,赶过来相见。范德方一眼看到男装打扮的谢蝉,激动得直接蹦了起来:“阿弥陀佛!”
来不及嘘寒问暖,听说文宇出事,范德方叫人去帮着打听。
忙到下午,一名范家护卫赶回来报信:“找到青阳了!”
青阳是被护卫抬回来的,护卫发现他时,他躺在巷子角落里,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手里紧紧攥着半张白纸,神情惊恐。
大夫赶来帮他处理伤口,青阳看到脸色苍白的谢嘉琅,嚎啕大哭着把手上的白纸往前递:“公子……我没有用……他们把文书都撕了……”
谢嘉琅接过那半张残破的白纸。
这是他的号牌。
范德方忍不住问:“青阳,你们出了什么事?文宇被谁抓走了?”
青阳缓过劲来,一边哭,一边道出事情的经过。
今早,青阳预备按照约定赶去城门口,文宇直接去宫城。两人刚出门不久,一伙军士突然冲出来,说他们犯了事,要捉拿他们。文宇见他们气势汹汹,直觉不好,要青阳带着文书号牌去宫城,自己跟着那些人走。那些军士突然上前撕扯文书号牌,文宇大怒,伸手拦了一下,军士立刻拔刀,说文宇意图不轨,文宇挣脱不了,要青阳赶紧带着文书走。
青阳受了伤,趁乱跑开,躲进巷子里,想等军士离开再出来。
他很愧疚,文宇要他带着文书号牌赶紧走,可是文书号牌被军士撕碎了,他手里只剩下半张白纸。
一屋子人愁眉不展。
范德方气得跳脚:“真是欺人太甚!世子鱼肉百姓,长公主当街抓走文宇,害得公子错过殿试,他们就没把咱们老百姓当人看!”
青阳抽抽搭搭地道:“没有王法了!”
“王法?”范德方冷笑,“王法是用来欺压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对权贵没用。”
“我们去衙门告状!文宇怎么说也是个进京赶考的士子……那些当官的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