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丞担心他吵醒苦闲,牵着他跳到更远的土坡下。
“嘿吼,嘿吼!剑气小子修为大涨,只比爷爷我低一些!”
王右丞问:“你怎么跑来了,谢步尘大哥找我有事?”
那纸片式神从后背撕下一片纸,叫道:“嘿吼,嘿吼!疼死你爷爷啦!”
王右丞见那纸是一张传送符,还未再开口,已被式神卷住了手。
“嘿吼,嘿吼!带我们去月山!”
山雪颠倒,天地轮转,转瞬间王右丞与它已站在了一荒僻的竹林里。
“这是月山的竹海?”王右丞看着身后如巨兽之口的黑黢黢悬崖说,他左手不远处更高的悬崖上那挂铁索已在雪中几不可见。
竹海下的草悉悉碎碎地作响,一群胖乎乎的竹鼠拿着竹叉和石子跳了出来,见是王右丞纷纷“叽叽”地围上他。
白毛竹鼠和他女儿因闯出了二层结界,此时妖力大减,比之别的竹鼠不过更肥更萌一点。二鼠跳在王右丞怀里,用胖乎乎的小爪一会比划个“一”,一会比划个“二”。
“它们在说啥?”王右丞问摩柯允谷。
摩柯允谷只略懂妖语,这低级小妖的话也听不太懂,沉吟道:“这俩臭鼠像是在说什么‘月山那人变异了’,又说‘多了一个’。叽叽喳喳好不聒噪!”
王右丞恍然说:“难道稷下的师术人伪装成月山的人又来这里梦游了,还发生了什么奇怪变化?”
林中一穿绛色衣衫的男子走了出来,笑着说:“王师弟你还懂竹鼠的妖话?”
白毛竹鼠见谢步尘来了,与族鼠们在地上滚了一圈算做行礼,然后纷纷钻进了草里不见了。竹鼠公主许是因王右丞曾塞了一粒石子在它肛们,对他颇有情愫,焦急地在地上划拉了一个人头形状,又在这人头上添了个角才依依不舍地跑了。
谢步尘不禁打趣道:“日前听大灵山的白云飞说你女人缘特好,想不到连母竹鼠都对你青睐有加。”
王右丞非常开心又见到他,哪管这些绯闻,直拉住他手说:“谢大哥,我好想你!好多怪事无法与他人说,憋得很难受!”
谢步尘摸着他的圆帽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若不经些磨难,你怎么会砍蛇妖,杀鬼怪,又怎么会成为999名的七人队队长呢?”
王右丞好些话要与他讲,但觉得这里实在不安全,悄声说:“谢大哥,这竹海六层结界里有只大王级蛛妖近期才觉醒,我们还是去别处说话吧。”
谢步尘回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竹林,风雪里他的眼皮肿的老高,指着身后道:“不是一只,是四只。”
“哎呀,大哥你果然知道这里面有头母蛛妖和它两个行瘟的女儿、一个儿子的事!你不会进去了吧?!”
谢步尘摇摇头说:“我是听魏春来说的。”
“春来大哥?”王右丞狐疑地说,不知他也跑到这里来干嘛。
谢步尘指着竹鼠公主画的人头说:“你瞧它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