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兰方才将木盒收下,作福谢了。
石崇附耳在她耳边说:“蓝色木盒是姐姐的,我专放了一瓶肌肤玉露水在里面。”
白月兰笑而不语。
这几日北极当铺的名号在耳朵里灌满了,如今见石崇公然送礼,王右丞对北极当铺更心驰神往,心道:“我去北极当铺做个家奴也比在青城好,大约也能混出个人模样来。”
石崇打了个躬,又说:“我们在队尾巴,还有些时间才轮到咱进去。姐儿,我与王世兄一向有失亲近,想去叙叙情谊。”
白月兰柔声道:“我与你把关,待会叫你。不要走得太远,顽的太久。”
石崇应喏,挽着王右丞的手来到一僻静处。
王右丞不知这人要干嘛,心说:“难道要招我做副手,这感情太好了。”
怎料石崇说:“我昨日翻了北极当铺年鉴,贵师傅青城苦闲公,与我师傅乃同一届弟子,你与我是亲切的师兄弟哩。”
“啥苦闲公?是苦闲那臭烘烘猪头么?”王右丞道。
石崇点点头。
“那我真是侥幸,能与你攀上这层关系”,王右丞自嘲道。
石崇挽着他的手不放,又说:“既是一家兄弟,日后才要多多亲近才是。”
王右丞摸不着头脑,道:“怎么亲近呢?以后典当东西专去找你么?”
石崇眼瞟着王右丞的黑色剑鞘,激动地说:“正是这个理!世兄弟前日定制的这把黑衫木剑鞘,可知我那大师姐掌管的一号钱庄白赚了您未来丈母娘不少北极币哩!若是找我和师傅掌管的第18号钱庄来做,定给你个亲情价,少说省下四五千枚钱!”
王右丞恍然,这货是打听到财大气粗的稷下火院与自己的绯闻,特意来拉关系照顾他生意的。
果然石崇说,“我们北极当铺下设36个钱庄。虽号是‘钱庄’,做的却是典当行、赏金任务处、仙器行、神药铺、艺伎赌档馆五门生意。每一号钱庄在大陆上都开遍了分号,你想买的、想卖的、想定制的、想寻特殊乐子的,没有能难住我18号钱庄的。”
王右丞眼睛冒光,进入到这么大的当铺,再混成个钱庄小头目,这才是他一个小叫花子最初的梦想啊!他艳羡地看着石崇,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人家已做到了。而他呢,在最穷酸的青城派做个末级弟子,还接了神仙姐姐那恐怕是整个修仙界最危险的任务,并且做这任务的费用还得自理!
“真他喵的没有天理!不公,不公!”王右丞恨出了声。
石崇以为他在咒骂1号钱庄,仍握着他手道:“世兄不要气,你日后做了稷下火院的乘龙快婿,还在乎这些须几个钱。稷下火院是我师姐1号当铺的大主顾,一年就是无事,仙药也要买个千百万北极币,区区几万北极币何足挂怀!”
“啥?我这黑黢黢的剑鞘居然靡费几万个北极币!”王右丞不敢相信,眼睛瞪地像俩牛蛋。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枚”,石崇说。
王右丞想着苦闲为了讨区区几千北极币受尽青城人奚落的样子,不由得想:“牟玉对我是真不错。”
“石崇兄,你大概觉得我是‘奇货可居’。但我要说清楚,我不是稷下火院的倒插门女婿,更做不了人家生意的主。恐怕你算盘要落空了”,王右丞老实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