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道:“我是晚辈,有的是事情想向您讨教。”
老郡主沉得住气:“不敢当。”
程丹若笑笑,没接茬。
不多时,善德长公主到了。她早已不是世宗朝的小透明,作为小皇帝唯一的亲姐姐,自然尊贵,昌平侯夫人亲自请她上座。
善德长公主知礼,没有盖主家的风头,辞了她的好意,在左一坐下。
程丹若瞥了她一眼。
善德长公主含笑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宁国夫人也在。”
“久不见长公主了。”程丹若的视线扫过,停驻在她的珍珠衫子上。善德长公主今日的衣裙不算奢华,却罩着一件流光溢彩的珍珠衫。
浑圆饱满的珍珠串成的外套,颗颗大小匀称,缀有宝石金饰,华贵非常,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她道:“您今日真是风姿过人。”
善德长公主矜持道:“不过胜在精巧,夫人过誉。”
程丹若微哂。
她早就听说过,善德长公主排场不小,出门要十六个轿夫,在京郊建别苑,养了数百骏马,开支大得吓人。
现在可没有人工养殖的珍珠,她身上的每一颗珠子,都是货真价实的海水珠。
八年了,大家的日子都好过得很。
善德长公主到了,意味客人全部到齐。
众人移步,到水阁吃席。
程丹若的诰命和身份摆在这里,昌平侯夫人即便看她不顺眼,也不敢怠慢,将她与长公主、老郡主和县主安排在主桌。
冯大奶奶、张佩娘陪末座。
珍馐菜肴如流水上来,戏台子坐了琴师乐妇,弹琴的弹琴,吹笛的吹笛,提供悠扬的背景音。
席面开始,先按规矩敬了一轮酒。
程丹若浅浅抿了口。
昌平侯夫人问:“可是酒水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