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个年轻女人,全部被勒死,鲁王府要隐瞒的秘密,一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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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程丹若探索鲁王府的隐秘之际,谢玄英在前线迎来了真正的挑战。
梁太监领着两千亲军,来到了东平县。
“谢郎,幸不辱命。”梁太监笑眯眯地说,“咱家终于能歇口气了。”
这话听在蒋毅的耳朵里,可以翻译成:给钱,不然就在皇帝面前告你渎职。
他给下属使个眼色,让他们赶紧去把装银子的箱子搬去太监的房间。
然而,谢玄英只是点点头:“辛苦梁公公了。”
梁太监笑说:“咱都是给陛下效力,哪敢说辛苦。倒是谢郎消瘦了,您给陛下办差的心意,咱望尘莫及啊。”
蒋毅:“……”
谢玄英短暂地笑了笑,说道:“您先休息,晚些再说话。”
梁太监拱拱手,告退了。
蒋毅暗暗道稀奇,难不成这次遇到个勤恳办差的好太监不成?
然后,属下就回来告诉他,银子送过去了,梁太监的干儿子才不用鼻孔看人,不然好像打算随时在营里突击检查,履行监军之责。
蒋毅悟了。
怪不得小侯爷竞争失败,圣宠如斯,谁能与之争锋?看来没意外的话,这次的战功得分一大半过去。
他调整态度,晚上制定策略时,更仔细小心了。
“谢郎不擅长水战,故奇袭唯我领兵。”蒋毅觑着梁太监的脸色,斟字酌句,“近日贼寇异动频繁,显然也在从后方调兵遣将。梁公公,不是我说,马贼都是急功近利的匪徒,他们肯定不舍得放弃骑兵之便利,必与我等在此区域开战。”
他指着地图,分析道:“马贼再蠢,也知道我们有水师,怕是不敢离河太近,最适合伏击之处,莫过于石门山。”
但又笑道,“马贼有二,素来互不服气,恐怕不敢一人引诱,一人伏击,生怕自己吃亏。因此,兵力应当只有一千余。”
梁太监捧着茶盏:“此处可做文章。”
“宵小之徒,从来不顾大局。”蒋毅看向谢玄英,“这就拜托给谢郎了,若能擒获这两人,必是大功一件。”
谢玄英知道,蒋毅在给他送人情,亦不多言:“好。”
别的不说,蒋毅很满意三公子的知情知趣,没本事混功劳不怕,怕的是没本事还要指手画脚的人。
这样就很好。